部取勝,而且連整個國家的所有軍事行動也幾乎都取勝的人,我就知道慕容恪一個。他的治軍、治國的確有自己的獨道之處。在治軍上,他不尚威嚴,以恩信御物,專注大略,不以小令勞眾,他以寬為懷,完全憑藉自己的個人魅力和戰略戰術領導軍隊;在治國上,也多有建樹。雖然我不想承認,不過這些年來燕國的國力無疑是越來越強。”
苻堅道:“那慕容垂呢?”
王猛笑了笑,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慕容垂若不是被慕容俊一直打壓著,聲望不會僅僅是‘能爭善戰’而已。”他略微思索,又道:“慕容恪素來與慕容垂交好,這兄弟二人一心強燕必不會按兵不動,安然坐等。”
苻堅猛地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議道:“難道丞相認為他們會不日來犯我大秦?”
王猛擺擺手道:“那倒不會,有南晉桓溫在後面虎視眈眈,慕容恪不會蠢到先來攻打我大秦。不過,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來,此人想要統一北方的意願決不會輸於慕容俊,只不過他更理智,更懂得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苻堅疑道:“難道他會先去攻打南晉?”說完他自己都搖頭否決道:“不可能。”
王猛道:“他不會去攻打南晉,他只是要後顧無憂。”他站起身,道:“天王,這裡可有地圖?”
苻堅立刻命人取了來,在案桌上鋪開,而後招呼王猛上前,兩人圍圖而立。
王猛手指著地圖上的“洛陽”,侃侃而談:“洛陽乃是南晉與燕國遙首相望的戰略要衝,現在劃歸南晉版圖,由大將沈勁把守。若是燕國一旦傾全國兵力而出,攻打我們,南晉就極有可能趁虛而入,勢必要從洛陽發兵,北伐燕國,收回國土。而燕國若是能拿下洛陽,到時南晉強兵來犯,想要再奪回這個要塞,以它為據點伐燕,必然困難重重。你想想這麼大的一座城池,只要物資儲備足夠,不用多費心思,固守個一年半載都是輕鬆自在的事。可見,這個城池對燕國的重要性-得到了它,慕容恪便可後顧無憂。燕國沒了後顧之憂才會圖謀大舉進犯大秦。到那個時候,燕國對我們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他目視遠方,似乎看到了一線未來,繼續道:“若是我猜的不錯,慕容恪應該會利用一部分慕容俊為討伐我們囤積的兵馬先行攻下洛陽。”
苻堅疑惑道:“但是,如果洛陽城真的象丞相所說的那麼易守難攻,那慕容恪想要拿下它至少也需要一年半載吧。”
“永遠也不要低估慕容恪。”王猛搖頭沉聲道。
苻堅心中有了些危機感,道:“如果這樣,我們是不是應該趁燕國攻打洛陽時出兵伐燕?”
王猛轉頭衝苻堅一笑,道:“天王不怕兩敗俱傷,南晉得利?”
苻堅嘆了口氣道:“聽丞相這麼一說,我難免心急,擔心等燕國拿下洛陽後免不了還是要和他們一戰,倒不如佔個先機。。。。。。”
“這先機不佔也罷,等燕國和南晉做了場較量,略有小傷,於我們才更有利。”王猛道。
“照丞相的意思,燕國對我們的威脅是不可避免的?”稍後苻堅揚手一揮,豪氣道:“我大秦兵多將廣,又何嘗怕了它?”
“呵呵,夠不夠資格算得上是我們大秦的威脅,還要看到了那個時候燕國有沒有慕容恪這個人才行。沒有了慕容恪,燕國必然是大秦的囊中之物。”王猛笑道,只是這笑中蘊藏了些苻堅讀不懂的東西。
“慕容恪,”苻堅不解,問道:“前面你說過,我們忌憚的是燕國的兩個人:慕容恪和慕容垂。為何現在只提一人?”
王猛大笑道:“沒有慕容恪便沒有慕容垂。根據探子傳來的眾多訊息分析,如果沒有慕容恪,慕容垂一定備受排擠。天王,一個沒有實權的人我們就不用去考慮他了。”
“可是怎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