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從沈無悔的懷裡拽進自己懷裡。
餘有生醉了,所以沒有任何反抗。
要是他清醒著,肯定會給盛海一拳腳。
盛海知道,自己是他最討厭的人。
沈無悔瞧見有個學弟竟然這麼主動,眯起眼睛把盛海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挺帥,看著像是會吃人的模樣。
“不用了,你餘學長不住在宿舍的,他在校外租了個公寓。”
“那我送他回公寓。”
盛海沒有把人放開的意思。
沈無悔一挑眉,語氣不悅:“你知道他公寓在哪兒嗎?再說我憑什麼讓你送他回去?你是他誰啊?”
盛海的喉嚨一緊,剛才喝下去的酒現在才從胃裡翻出一股苦澀的味道來。
他低頭看了眼餘有生,那張他幻想過無數次的臉,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我是他哥。”
盛海把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晰,彷彿是在宣誓主權。
餘有生的公寓和學校離得不遠,打車過去只要十幾分鍾。
房門用的是指紋鎖,還挺高階。
盛海用餘有生的食指指紋開了門進去,公寓面積不大,所有角落都一覽無餘,倒是打掃得很乾淨整潔。
餘有生一貫如此。
他住的房間,坐的課桌,東西都整理得一絲不苟,除了他自己誰也碰不得。
尤其是盛海。
盛海以前拿了餘有生書桌上的一支筆,結果這人氣得半個月都沒有理他。雖然餘有生平時也不愛和他說話,但那段時間甚至是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盛海把人放到床上,脫了鞋子和外套,替他蓋好被子。
盛海其實挺想做點什麼的,但覺得乘人之危總歸不是太好的事情。
他花了一年的時間復讀,拼了命地考上餘有生讀的大學,就是想和餘有生好好的。
至少不讓他那麼討厭自己就行。
盛海離開的時候留了一盞燈,他知道餘有生怕黑,睡覺的時候也要有點亮光。
從公寓出來,盛海點上一根菸。
他其實很久沒抽菸了,他的煙癮也不大,復讀的一年也戒得差不多了,但就是此刻心裡亂糟糟的,想用尼古丁麻痺一下自己。
抽完煙,盛海又叫了輛計程車,準備回學校。
手機彈出一個提示訊息——囚魚上線了,正在直播中……
盛海沒顧上自己還在計程車裡,立刻摸出耳機戴上,點開whale,進入囚魚的直播間。
【啊啊啊!魚寶寶終於開播了!】
【今天要玩什麼?想聽魚寶寶喘,給我喘一整個晚上吧!】
【同志們,我先硬為敬!】
【光是聽到小魚兒的呼吸我的幻肢就已經長出來了!】
直播間的留言快速滾動著,囚魚才上線不到一分鐘,就已經有超過一萬多的粉絲線上了。
盛海一如往常,一進直播間就給囚魚送了一個大禮花。
【我們的氪佬果然在第一時間就來了啊!】
【又是一個大禮花,氪佬真的好有錢,好羨慕,嗚嗚~】
【我每次都覺得那個禮花像是氪佬在說,我先射為敬!哈哈哈!】
【我的cp真的好甜!氪魚黨的姐妹在哪裡?舉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