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的打起簾子。
賈赦瞄了一眼,當下只冷冷一笑,不作理會。
迎春原正百無聊賴的撥著棋子玩,聽著丫鬟們的傳話,忙丟開棋子,起身行禮。
賈赦笑了笑,只說道:“免了罷,”又笑道:“你怎麼不和你大姐姐玩去?”
迎春怯生生道:“大姐姐在學規矩。”
賈赦面上的笑容一僵,這時候榮國府已經盤算著讓元春進宮了,不過他仔細一想,只怕是榮國府提前做些準備而已,畢竟似這等權貴之家,都是牆頭草,隨風動。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榮國府的好年景,卻已是沒幾年了。
賈赦不懂那些朝廷紛爭,更不覺得送女兒入宮是什麼好事情,只摸摸迎春的頭笑問道:“大姑娘學規矩,你又學了些什麼?”
迎春卻是不說話了。
賈赦捱罵邢夫人哭
賈赦不以為意,又微微笑問道:“嬤嬤們教了什麼?”
迎春低下頭,只看著鞋上的蝴蝶兒,一聲不吭。
賈赦見著迎春如此情狀,心下一嘆,面上卻不露分毫,只看迎春道:“我請個女先生給你如何?”
迎春微微抬頭,看著賈赦,眼裡滿是疑惑,賈赦只是一笑。
門口簾子忽然一動,一個穿著橙紅褙子的丫鬟進屋來行了禮道:“老太太知道大老爺來了,請了大老爺過去說話呢。”
既是賈母傳話,賈赦怎敢有不應之理,方攜了賈璉和迎春過去。
才進了賈母屋裡,便見得賈母閤眼躺在炕上,兩個容貌秀麗的丫鬟正給她錘腿,身上只著了件哆羅呢的家常衣裳,瞧著氣色倒是不差。
那丫鬟一進屋,便打起簾子笑道:“老太太,大老爺同著璉哥兒,二姑娘過來了。”
賈母聞言,睜開眼,自取了眼鏡戴上,看了賈赦一眼,便沒好氣道:“你作什麼來了,嫌著前兒把璉哥兒唬得不夠,今天又來唬他不是。”說著,便喚了賈璉到她身邊坐著。
賈赦一臉尷尬,只笑說道:“我怕他吵著母親休息,過來囑咐他兩句罷了。”
賈赦知道賈母素來便溺愛孫子,當下也不敢多言下去,只忙轉了話題道:“我聽說大姑娘近日裡在學規矩了?”
賈母聽了,只皺眉道:“你問這作什麼,這事礙著你什麼,怕是又有人在你面前嚼舌頭了?”
賈赦只忙笑道:“母親這是說哪的話,我不過聽說大姑娘在學規矩了,想著迎丫頭也不小了,如今合該請個女先生教女紅什麼的。”
賈母聞言,眉頭略鬆了些,只說道:“迎丫頭才多大,你這麼著緊作甚,還說沒人嚼舌頭,我聽著倒不像,我還沒死呢,你少打那些鬼主意。”
賈赦笑了笑,只說道:“雖說迎丫頭比不得大姑娘,可到了該明是非的年紀了,雖說家裡的教養嬤嬤都是好規矩,可到底年紀大了,又是母親身邊的體面人,兒子也不敢驚動,便想著打外頭請幾個女先生來,日常讓嬤嬤們在旁提點一些,倒也省心。”
賈赦這話說的入理,賈母聽了,點了點頭,只說道:“你是他老子,既拿了主意,我也不能說什麼,這事就這麼著了吧。”
說著,不免又嘆道:“一轉眼,迎丫頭竟這麼大了,璉哥兒也快成人了,老婆子倒越發老的討人嫌了。”
賈赦只忙上前勸道:“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兒子只盼著母親長命百歲,怎敢有那些不孝的念頭?”
賈母冷笑一聲,只看著賈赦道:“我不過說說,你慌慌張張的作甚?”
賈赦被堵得瞠目結舌,當下無言與對。賈母見著賈赦不做聲了,方又嘆道:“罷了,你是個兩耳不聞的,我料想著你也不清楚,你且出去罷。”
賈赦見著賈母如此說,只得退了出去,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