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他們家在咱們府裡也算頭份的了。”
又說了幾句閒話,王善保家的打起簾子出去了,鳳姐方從平兒手中接過藥,推了賈璉一把,只冷笑道:“王媽媽已經走了,你也別裝死了,起來上藥了。”
賈璉睜眼瞅了鳳姐一眼,再度閉上眼睛,不作理會,顯是還在生氣。
看得鳳姐牙癢癢的,眼珠子一轉,只拿了帕子沾了藥,便下手往賈璉頭上抹去。
疼的賈璉麵皮直抽搐,翻身便坐了起來,對著鳳姐道:“你,你這是作什麼?”
鳳姐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朝著賈璉笑道:“幫你上藥啊,怎麼,你還不領情了?”
賈璉又是痛又是氣,只看著鳳姐道:“你這是上藥麼,這是謀殺,痛死我了。”
鳳姐嗤一聲冷笑,只笑道:“痛嗎?痛就好,不痛的話,怎麼叫有些人知道什麼叫教訓呢!”
且說賈赦睡了一陣,正模模糊糊的時候,忽聽見外頭人聲喧囂,不知出了什麼事。
剛欲睜開眼睛,便聽著珠簾一動,有人進了屋來,只坐到床邊,喚著賈赦道:“老爺,老爺,快醒醒,宮裡有旨意下來了。”
賈赦驚出一身冷汗,忙睜開眼睛,定睛一看,卻見是邢夫人,只忙問道:“什麼旨意,出什麼事兒了?”
邢夫人忙不迭道:“方才外頭有人來報,說是宮裡來人了,老爺快起來接旨罷,若遲了,天使就進了府了。”
說了這話,邢夫人忙又命了丫鬟打水進來,拿了賈赦朝服,服侍著賈赦洗漱更衣起來。
鳳姐路遇賴大家的
口裡雖說著氣話,但鳳姐手上的動作卻不由得輕了許多,替賈璉上完藥,鳳姐命丫鬟打了水來,一邊淨著手,一邊斜眼看著賈璉冷哼道:“你倒是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莫非你真想留了那兩個心肝寶貝在府裡不成?”
賈璉無奈的嘆了口氣,睜開眼睛道:“還能怎麼著,事情還沒查清,我總不能立時攆了她們出去罷;也太說不過去了。”
鳳姐原也明白這道理,只是心裡難免憋著氣,恨得慌,一時冷笑道:“事情沒查清?若是查出來是真的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難道也沒個盤算?”
賈璉聽著,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做答,倒不是他不曾想過,只是事情來的措手不及,尤家姐妹的話又滴水不漏,賈璉縱然不大相信,可這一時半會也尋不出個破綻來。
再者,賈璉心裡也不大把這事放心上,他也算在場面上打過轉的人了,見識過人事都不算少,就沒見過幾家不置外室不養庶子的,在他看來,把孩子留下來,打發走尤家姐妹也就是了。
可如今聽得鳳姐這一問,賈璉心裡的盤算倒越發不好開口,當下眼珠子一轉,只半撐起身子笑道:“你這會子嘮叨這個作什麼,橫豎事情沒弄清,我便是想攆了她們出去,只怕老爺太太也是不肯。”
鳳姐聽得賈璉這推脫的話,心裡的氣騰的一聲又上來了,當下咬牙笑著正欲說話,卻聽見外頭人驚驚嚷嚷起來,鳳姐臉色一沉,使了個眼色給平兒。
平兒當下意會,打起簾子出去了問了問,轉身回來,滿臉堆笑道:“回奶奶,外頭人說,剛才宮裡來人傳旨,聖上進了咱們的老爺的爵位,還賜了不少東西下來,阿彌陀佛,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
鳳姐和賈璉一聽,立刻將先前的事兒都拋一邊去了,異口同聲的問著平兒道:“有這等事?”平兒喜氣洋洋道:“再沒有假的了,老爺已是往宮裡謝恩去了,老太太正命人拿了誥命衣裳出來,要往祠堂去呢。”
鳳姐聽到平兒這麼一說,心裡也高興起來,一時也不在意賈璉在外頭風流快活惹的禍了,只問著平兒道:“宮裡是怎麼說的,怎麼突然就進了咱們家的爵位了。”
平兒想了一遭,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