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製的極其的鮮美,吃的賈赦胃口大開,一匣子御膳沒剩下幾筷子不說,連那金絲白玉壺裡消夏湯,賈赦也飲了大半,自從穿越之後,竟是頭回吃的這般痛快。
一時用完了膳,賈赦的瞌睡也去了,自是伏案重又謄抄起來,只是抄了幾個摺子,賈赦忽又聽見外頭有腳步聲響起,很慢卻很精神,賈赦停住筆,縮了縮脖子,暗道著今日事情真多,片刻也不得清閒。卻不料,一陣涼風吹過,半掩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賈赦皺了皺眉,起身便走到門前,正欲伸手重將門掩過去,卻見著皇帝正從門前過,身邊還跟著不少人,通政使也在其中,不知是何緣故,賈赦嚇出一身冷汗,只忙忙的上前行禮。皇帝掃了賈赦一眼,冷哼道:“起來罷。”
賈赦的脖子縮的越發厲害,聽皇帝這口氣,怕是心情不大好,賈赦心裡雖是如貓抓一般好奇,但到底是吃過一回苦頭的人,哪敢再往死路上撞,沉默不語的起了身,只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當擺設,心裡默唸:我是人肉背景,我是會走會動會喘氣的人肉背景,哦也。
皇帝見著眾人都不說話,這心裡越發不舒服,目光轉到賈赦身上,見賈赦也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死人模樣,不覺心頭火氣,只點著賈赦問道:“你說說,三皇子可為儲君否?”
賈赦只覺晴天一道霹靂打在身上,唬的渾身發抖,他的志向只是做個閒官,能保住賈府不被抄就行了,這立儲的事情,真的不打算進去參合,他沒那麼高的智商情商,不想給人當靶子打啊?
賈赦苦著臉,這話該怎麼說,說好得罪人,說不好也得罪,還是和稀泥比較妥當,這麼一想,賈赦只忙說道:“此乃聖上家事,何問外人!”
這話應該找不出錯吧,那是你兒子,你愛立就立,不立就不立,反正你兒子多,到該傳位的時候,不少了人就行了。
聽著賈赦這話,皇帝皺了皺眉,只冷冷的掃了賈赦一眼,不發一言的帶著人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賈赦見狀,不覺鼓著眼睛看著皇帝的背影,心裡很是鬱悶:這算什麼事兒?
且說,鳳姐聽見一聲響動,出門一看,卻見是錦繡弄砸了水壺,不覺挑眉道:“怎麼這般不小心,毛毛慥慥的,也沒個分寸。”
錦繡羞愧的低了低頭,正要回話,忽見二門上的老婆子過來道:“大奶奶使人來問奶奶,說昨兒奶奶送去的丸藥,不知還有沒有,若是還有,便想問奶奶再討幾瓶兒?”
鳳姐一聽,便笑了,只吩咐錦繡道:“去西側屋裡的櫃子裡把那藥匣子拿來。”
又對著那婆子道:“你過去替我回大奶奶一聲,就說這丸藥我也只剩一匣子了,雖不多,但教大奶奶不必擔心,若是大哥哥吃著好,趕明兒我讓人回家去取了藥方子來,吩咐人再製去。”
那婆子連聲的應下了,一時錦繡又取了藥匣子來,鳳姐開匣子瞧了瞧,只遞了匣子給那婆子讓她給李紈送去,自又回屋去了。
賈璉見著鳳姐回了屋來,不免笑問道:“外頭出了何事,我怎麼聽見你說了好長一段話兒?”
鳳姐臉兒一紅,只看著賈璉抿唇道:“不過是小丫頭弄砸了水壺。我出去時正碰上了大嫂子命人來討丸藥,我這才多說了兩句。”
說著,鳳姐又問著賈璉道:“珠大爺的身子不是好多了麼,怎麼我見大嫂子這些日子的神色,反倒越發有些不好了?”
賈璉聽著,便皺起了眉頭,過了好半天才道:“大哥哥的身子好些了?怎麼我竟不知道。”
鳳姐聽說,只笑道:“二爺事多,在外頭的事還煩不完,這府裡的事情沒聽說,也是常事。聽說是大嫂子的兄長薦的大夫來,倒沒別的長處,只善補氣調養之道,來府裡看了幾次,珠大爺好歹是比往常要好些了,至少一天裡能起來走個幾趟了,只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