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襲爵的事情,只想著得你寵愛,可你是定了親的,王家姑娘進門的時候,你怎麼對她說。大家子有一兩個通房是常事,但寵妾滅妻的事情誰都是當笑話講,這就是世道人心,便是滿天神佛都改不了。”
且說趙姨娘得了邢夫人送來的東西,心裡很是喜歡,不免想道:‘往日裡也常聽府里人閒話,邢夫人最是小家子氣,手裡攥得死緊,不愧是填房出生,上不得半點檯面,如今看來這府裡的閒話果有些是信不得的,邢夫人是大房太太,這家本該由她來管著,單看送的東西,性情也算好的,連自己這樣不得正眼的,也處處想得周到。至於那些謠言,王夫人最是戀權的,若不編排些邢夫人的閒話兒,只怕這管家理事的早就換了人了。’
一面想著,一面擺弄了一回那些東西,瞧著瞧著,趙姨娘想起王善保家的說的話來,忙把那些藥材放進櫃子裡。
至於那兩樣擺設,趙姨娘可寶貝著,仔細用布包著,放進匣子裡藏進了櫃子頂層的棉被裡。
她藏好了東西,心裡也美的不行,賈母珍藏的寶貝,她也得了兩件,縱然比不過,但是也是極金貴的物件。
以後或是做自己的私房,或給了兒媳婦,都是件美事,王夫人那兒可不定能尋出這麼風雅又金貴的東西來。
趙姨娘想著想著,似乎看到了日後自己生了兒子,兒子科舉得官,又娶了新媳婦,自己再拿出這兩樣物件來,傳給了媳婦,到最後竟隱隱笑出聲來。
趙姨娘正笑著,忽而簾子一動,賈政進了屋來。
趙姨娘因得了邢夫人東西,便想到賈政面前賣個好,忙挺著肚子上前,一邊幫賈政更衣,一邊笑道:“今兒大太太差人送了賀禮來,難為大太太替我想得周到,竟是連小衣裳的料子也備下了。我也沒個經驗,竟不知這衣料也有講究,還用往常的料子做著衣裳,幸而今天知道了,不然日後,若是磨哭了孩子,我還不知怎麼回事呢?”
趙姨娘笑的嬌俏,說的話兒雖是日常瑣事,可話兒卻極是婉轉動聽。
賈政雖是迂腐,卻不是木頭性子,聞言會心一笑,只覺趙姨娘天真爛漫,笑說道:“哪裡就有這麼嬌氣了,你也別過於嬌慣著。”
趙姨娘抿唇一笑,只說道:“倒說我嬌慣著,似寶玉那般千嬌萬寵的,你怎麼不說去。”
賈政聞言,只扶額嘆道:“且說這個做什麼,老太太寵著,我有什麼法子。”
話兒說出來,賈政才覺出了一絲不對來,看著趙姨娘道:“夫人沒指個人過來,也沒送東西過來?”
趙姨娘笑說道:“聽著小丫鬟們說,太太這幾日事兒多,許是正忙著,我也不是那嬌慣的,一時半會手上沒活,反倒閒不下來。”
趙姨娘話是這麼說,賈政卻聽得滿心是火,只是當著趙姨娘的面不好發出來,只強忍著對趙姨娘道:“你先歇著,我還要到老太太那兒走一趟,不用等我了。”
趙姨娘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方送著賈政出去了。
分說事王夫人問利
且說賈赦那日訓過賈璉之後,又想著賈璉雖是個風流多情的,但這性子也皆因長於婦人之手,生在脂粉之鄉,於是賈赦便生了個念頭,有心教賈璉瞧瞧外頭的民生疾苦,人心叵測,也好轉一轉性子。
正巧著金陵老家來了幾個族人,來問族中祖塋修葺之事,賈赦心內一動,有意讓賈璉跟著那些族人出去見見世面。這日賈璉並迎春來給賈赦請安,賈赦只笑問道:“可用了飯不曾?”
聽得賈赦笑問,賈璉因前日事端,不免拘束了幾分,只恭恭敬敬的回道:“原該在老太太那兒用飯的,但老太太今日不好,便讓我們來請了安,再回自己房中用膳。”
賈赦皺了皺眉,又向賈璉問了一回賈母所用何藥,所得何症,賈璉一一答了,賈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