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你若去遲了,教那些人乾等你不成,小心被老爺知道了,又是一頓棒瘡。”
賈璉方嘆了口氣,再度坐起身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這會子可好,咱們家不買人了,只管著攆人,這幾日名冊上不知勾了多少人去。若依我的法子,按姓兒打發也就是了,何必這般費事。”
鳳姐聽了這話,越發沒了好性兒,只忙忙道:“你倒圖省事呢,敢情人家冒的不是你的名兒。前些日子能出一個賴大,能出一個邢忠,焉知旁人瞧在眼裡,會不動心思的?”
賈璉聽了這話,心知再說下去,又是一場沒完沒了,忙皺眉道:“我不過說說,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再說著,這事原就出的奇,若沒旁的人攪合,單一個賴大能起什麼浪頭?”
鳳姐聽了,不覺瞪了賈璉一眼,只氣道:“你還說這話,什麼奇不奇的,我說老爺沒打折你兩條腿才算奇呢。你也不想想,這次也算咱們遇巧,往金陵去的人恰好回來了,否則單憑一個邢忠一個賴大,就是把口說爛了,也不定老太太會信誰呢。再說著,老太太明明發落了賴大一家子出去,可老爺為什麼要特意吩咐你去抄賴大的家,還不是怕後頭再鬧出什麼事來。”
賈璉聽著,便不由得的笑了,朝著鳳姐無奈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便起來還不成麼。”
說著,賈璉忽又想起一事來,只問著鳳姐道:“前些日子忙忙亂亂的,我也顧不及問,只聽說珍大哥出了事,珍大嫂子來了府裡,可不知是怎麼回事?”
鳳姐一撇嘴,她這滿心不自在還沒消呢,賈璉又撞到她心坎上來了,成心不讓她快活。
一時鳳姐只看了賈璉一眼,淡淡道:“你往日不是和他來往親密麼,怎麼倒問起我來了,他還能出什麼事,無非和你是難兄難弟,都栽在女色頭上罷了。”
說著,鳳姐見賈璉滿臉訕訕的轉過頭,不覺撲哧一笑,只拿帕子掩口說道:“前些日子珍大嫂子來府裡,說什麼敬老爺以前的楊姨娘,被珍大哥推了一把,一頭碰在地上,把脖子跌斷了,恰巧被寺裡的和尚看見了,嚷得四下皆知。她愁得跟什麼似的,帶著蓉哥兒便上門來求老爺幫忙,老爺那脾氣,最見不得這些骯瓚事兒,恨不能拿棍子把珍大哥也打一頓,哪兒肯幫她,還是我瞧著她可憐,又想起往日的情分,方出了個主意罷了。”
賈璉看著鳳姐笑了,也正笑著,忽聽得鳳姐這話,不覺坐直了身子,只寒聲問著鳳姐道:“你出了個什麼主意兒?”
作者有話要說:ps:病了三天啊,重感冒和中暑原來是可以同時得的病,我那個吐血啊,難怪我身上汗如泉湧,就是渾身無力不見好,原來我還中暑了,太無語了!!
另外:謝謝luyumei01書友的地雷,抱住,蹭蹭,謝謝親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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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去意已決
鳳姐抿唇一笑,只轉身一邊從衣架上取了衣裳下來,遞給賈璉道:“那楊姨娘原是敬老爺屋裡的人,如今人既沒了,再牽扯上珍大哥也沒意思。【 '我便和珍大嫂子說了,那楊姨娘跟了敬老爺這麼些年,多少也有些情分在,這會子雖是冤枉去了,但倒不妨當作是殉了敬老爺去,以此為念,總好過教外頭人嚼舌頭說珍大哥哥不肖得好。”
賈璉聽了,不覺冷冷看了鳳姐一眼,自行穿靴起來,只說道:“你倒是會逞能耐,越發管的寬了,這一府裡上上下下幾百樁事還不夠你管的,如今竟伸手到親戚房裡去了,待得生出事來,我看你怎麼辦去?”
鳳姐聞言,只嗤的冷笑一聲,斜眼看著賈璉道:“我只知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橫死豎死,不都是一回事。人既死了,還牽連活人作什麼,幾兩銀子買來的下賤娼婦,沒了就沒了,值當個什麼。我不過說句閒嘴,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