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一定能過得這麼自在。
如是退了王家的親事,不管名頭說的多好聽,王家也不是傻子,被人打了耳光還要趕上門來陪笑臉,兩家再是世交再是親近,也得被折騰疏遠了去。
王家若是與賈府疏遠了,賈府哪能落個好兒,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是非來。
賈璉一面想著,一面不覺出了院子,到了園子裡。只見著花影搖搖,照在牆上,剛轉過欄杆,走到遊廊下,卻聽得人笑道:“有人來了。”
賈璉抬頭一看,卻見著一隻大鸚鵡撲騰了下翅膀,一時只笑了笑,搖頭道:“也不知是誰教的,這般捉狹。”
這話剛落下,迎春便打林子裡出來了,手裡拿了好幾枝桃花,見著賈璉立在廊下,只上前行了禮,又笑問道:“哥哥怎麼在這兒?”
賈璉見迎春臉頰紅紅的,身上的湖色白繡裙子上沾了些許塵土,一瞧便知迎春是自己去折的花,只笑道:“我過來走走,你身邊的丫頭去哪兒了,怎麼沒跟著你?”
迎春聞言,臉兒越發紅了,只低下頭弄了弄衣角。賈璉瞧在眼裡,倒明白了幾分,一時正要說話,迎春的丫鬟司棋領著幾個小丫鬟慌的跟什麼樣兒似的過來了,只朝著賈璉行了禮,便對著迎春說道:“姑娘原在這兒,倒唬我們一跳。”
迎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只細聲道:“我見林子裡的桃花開的好,便折了幾枝好的,給老太太和母親賞玩。”
賈璉聞言,只說道:“雖是這樣,也不必你親自動手,萬一被樹枝劃傷了怎麼辦?”
卻說賈赦到了書房裡,剛一坐定,林之孝便向賈赦道:“宮裡來了訊息,說聖上驟聞廢太子謀反一事,當場便嘔了一口血出來,瞧著竟是犯了舊疾了。”
賈赦倒不曾多想,任憑誰養兒子養大了,兒子卻為了爭家產,裹著外頭人對付自己,氣的吐血還算輕的。
便是賈赦這個半路接管的,前兒賈璉只是試探他幾句話,就能氣的他火冒三丈,若是賈璉也學著廢太子這樣,造賈赦的反,賈赦估計著不是他下重手把賈璉給打死了,就是賈璉命大,先把賈赦給氣死了。
賈赦這個穿越者尚且這樣,更莫說土生土長的土皇帝了,再怎麼說君臣,那也是他兒子,不孝順也罷,還生怕他活長了,鬧騰出這樣的事兒來,這皇帝哪有不寒心喪氣的。
想著,賈赦不免搖了搖頭,只說道:“這也難免,廢太子做出這樣的事兒來,聖上哪有不氣的?”
林之孝聽了,也忙忙道:“老爺不知道,宮裡的訊息說,聖上這會連氣帶病的,怕是不大好了。宗室裡和朝廷裡得力的重臣,都趕著進了宮,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個情景?”
說著,林之孝刻意壓低了嗓子,只朝著賈赦道:“小的猜想,這會子是不是聖上龍體真的欠安了,所以才召了這些重臣進宮,交代著……”
賈赦緊鎖眉頭,只說道:“聖上雖說龍體欠安,但倒未必如你想的那樣。廢太子驟然起兵,來的甚是突然,聖上或許只是召了這些大臣進宮商議罷了。”
林之孝聽了,尋思了一回,只又笑說道:“小的今日倒還聽說了件事,也和廢太子有關,卻甚是稀奇?”
賈赦展了展眉,端起桌上的茶盞,細品了一口,只笑道:“什麼稀奇事兒,說來聽聽?”
林之孝面上滿是笑影兒,只說道:“這事說來極是奇怪,今兒聖上被廢太子造反氣的吐了血的事情,不知怎麼傳到了街面上去了,還被人添油加醋胡編亂造一番,只說聖上被廢太子這一氣,已是不行了,又念著父子之情,決定既往不咎,要重立了廢太子為太子,只是抹不開面子,要等著各家王公貴族,朝廷大臣進了言,方才好明發旨意。老爺聽聽,這事兒可笑不可笑,也不知是打哪個疙瘩角傳出來的歪門話。”
賈赦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