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吩咐王夫人和邢夫人道:“吩咐人治一桌宴席來,我要請你們嬸子喝幾杯。”
王夫人和邢夫人方領命出去了,賈母又散了屋裡的下人,只同著那老太太道:“老姐姐,人我也叫來了,你該怎麼教訓,便怎麼教訓,不用顧忌我的臉面,也叫老姐姐你出出氣。”
那老太太聞言,只忙道:“這怎麼了得,我不過白抱怨兩句,大老爺和二老爺的心思,我也知道,無非是為了咱們族裡罷了。”
說著,那老太太似是觸動心事,越發有些心酸,哽噎道:“只是老太太不知道,今兒兩位老爺一使喚了人過來,外頭就起了些風言風語,我家老頭子,平素最是盡心盡力的,沒想到沒落著好不說,反倒叫人打了臉去,他身子原就不好,這一氣竟是躺下了,我也沒轍兒,只來求老太太想想主意。”
聽著那老太太這麼一說,賈赦倒想起來,這老太太應該是賈代儒的妻子,賈赦和賈政的嬸孃。
賈母聽得了這話,不免也有些眼眶溼潤,只忙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求不求的,要用什麼藥,請什麼醫生,打發人來說一聲便是了。”
說著,賈母想了想,又勸道:“外頭那些嚼舌頭我也知道,都是親戚遠房,有時候有些話兒傳進來了,礙著祖宗的顏面,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如今既鬧出這事兒,我也討一回沒趣,誰說的什麼話,誰弄的什麼鬼,都教人查個清清楚楚,也好聽聽嘴,看是哪家的能耐人,否則只怕咱們族裡竟是越發難管束了?”說著,賈母便要打發人去查個水落石出。
見著賈母這般動作,那賈代儒老婆面上僵了一僵,只抹了抹淚,忙攔說道:“可不如老太太說的,都是自家的親戚遠房,若是查出來了,祖宗的顏面都沒了,只教外頭人笑話。我家老頭子,不過是一時之氣,將養兩日便罷了,何苦再為這事驚動一番,鬧得四處不得安寧,反而帶累了人去。”
賈母聞言,只帶著幾分不悅,勸說道:“你們也別忒老實了,如今都欺到頭上來,何苦還為他們操心。依我說,查出來瞧瞧,也好叫外頭那些不著三四的人警醒一番,省的壞了咱們家裡的名聲。”
賈代儒的老婆聽了賈母這話,越發惶恐不安,只勉強笑道:“我家老頭子最是個寬以待人的,我今兒過來求老太太,已是不得已的事兒,若再讓他知道,為了學裡的事情,鬧得族裡不安,怕是他又要添了心病去,如今他這把年歲了,倘若有個什麼,教我怎麼活啊。”
正說著,簾子一動,王夫人和邢夫人進來道:“老太太,宴席已是備好了,可要命人抬上來。”
賈代儒的老婆聽了,忙推辭道:“老太太盛情相待,原不該辭去,只是我那老頭子一人在家,我著實放心不下,實在不能久留了。”
賈母聽了,又勸了幾句,見著賈代儒老婆去意已決,忙笑道:“那好罷,我讓政兒和赦兒媳婦送你出去,順道兒讓人請了王太醫過去瞧瞧,你們也寬些心,外頭那些閒話口角兒,說上幾日自然就沒了。若是實在氣不過,只管往府裡來,我替你們做主兒,橫豎再怎麼著,這榮國府我說話還能管些用兒。”
說了這一番話,見著賈代儒老婆點頭應下,賈母方才讓王夫人和邢夫人領人送著賈代儒老婆出去了。
見著人影兒去遠了,賈母方才沉著臉兒,目光銳利的看著賈赦和賈政道:“說罷,你們倆兄弟,今兒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插手到家學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ps:趕在出門之前,終於碼出來了,偶鬱悶啊,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班,偶回來的早的話,就應該還有一更,如果回來晚了的話,那麼就是明天和後天兩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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