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相差不多了。
灰袍人身上沾滿了血跡，她頓時發出尖銳的尖叫，從叫聲能夠聽出應該是個女人。
“爾敢……”
她氣得話都說不明白了，另個灰袍人倒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不停的盯著秦白。
秦白的注意力沒有放在灰袍人身上，他從魚袋裡取出個帽子試圖遮住頭髮，結果髮型依舊頑強的保持著刺蝟頭的造型。
他嘆了口氣，還是得等空閒下來看看能否找款染髮劑試試，否則頂著一頭的綠光實在不好出門。
女性灰袍人身上已經散發出了些許殺意，不過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店小二綁著小骷髏衝了出來。
店小二聽到了趙掌櫃口中提到了“上人”兩字，他們預感到內城灰袍人的到來，便想著邀功。
結果剛跨出破洞就看見秦白滿身是血的站在街道上，並且還將目光轉了過來。
“等等……”
店小二剛想說些什麼，秦白的拳頭再次落下。
砰！！
“不好意思，我出手的速度比較快，下次說清楚些。”
女性灰袍人又被糊了一身，她現在連尖叫的氣力都沒有了，轉身便離開街道清理汙穢。
秦白略感奇怪，他在這兩個灰袍人身上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妖魔氣息，就像是普通的凡人。
但看卞城的妖魔如此懼怕，難不成是實力有所隱藏？
秦白忍不住轉頭問道：“我應該合乎卞城的規矩吧？”
剩下的灰袍人點了點頭，他的聲音略顯沙啞，辨識度很高。
“你只需要在災禍的時候護佑街道上的鬼民即可，有必要的話，內城安全也需要你出手。”
秦白剛想詢問關於災禍的事宜，卻見灰袍人靈活的跳上屋簷，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外城。
眾妖魔眼神莫名，他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還以為秦白會和上人撕打起來。
哪怕如此，秦白的出現依舊改變不了死氣沉沉的局面，妖魔們很快就四散而去。
秦白略微有些摸不著頭腦，卞城給他的感覺裡外都是謎團，不過並不妨礙暫時落腳。
他看著滿地的狼藉準備清理一番，但周圍店鋪的妖魔自發開始收拾起來，順便還要給店鋪牆壁上的破洞修補一番。
秦白對妖魔的身份不再抗拒，卞城的這些鬼民一個個長相恐怖，可實則骨子裡卻與常人無異。
小骷髏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左顧右盼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看樣子還不錯。
“話說你叫什麼名字？”
“咔咔咔。”
秦白茫然的看向紙片人，後者用奶棒劍地上畫了歪歪扭扭的兩個大字。
“骨頭？”
他忍不住唸了出來，使得街道上一半以上的白骨骷髏都轉過腦袋，只以為是在叫自己。
“你這名字重名度太高了，今後就叫……”
“恩，就叫骨歌。”
小骷髏骨歌絲毫沒有嫌棄秦白蹩腳的取名水平，他很是開心的蹦蹦跳跳。
“對了，你原本應該住在卞城的吧，有沒有認得的鬼民，我打聽些事情。”
骨歌點了點頭，他用手指向外城區的外圍。
秦白見店鋪修復還要一段時間，他暗中放出了尊陰神護佑，接著便讓骨歌在前面帶路。
“走，帶上石灰，村口集合。”
骨歌領著秦白穿過街道走進小巷，他們來到了卞城最為魚龍混雜的地方。
雖然暗中窺視的不止一雙眼睛，但沒有妖魔敢對秦白下手。
瞬殺趙掌櫃的事情雖然才剛發生，依舊已經形成了風波席捲卞城，哪會有鬼願意觸黴頭。
骨歌東拐西拐來到了一處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