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臉都白了?今天又是誰打狼打得最兇?還說八弟呢,不知道是誰最急。”
話一出,惹得滿帳子的人是一陣鬨笑。胤?的面子又是掛不住了,扭身又跑了。他一跑,惹得旁人是更高興了。
三三四四八八他們還要送狼牙回去給自己的老婆便走了。只留下了老十,十二和十三在帳裡陪自己聊天,說的不過是今天打狼的一些趣事罷了,說了一會兒話見秋橙端了晚膳回來,便都退了。
老康似乎對自己的健康情況也蠻擔心,打發李德全來送了好多藥,定妃也來瞧了好幾次。其實傷得並不算重,只不過是左肩上少了一塊肉,血流得多了一些。
沒幾天,樂殊便可以下榻出營了,只不過因為左肩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便再沒有到龍帳下伺候。
承德的氣候果然清涼,時已六月,正是最熱的時候,這裡卻清涼得緊,連林間吹來的風都是沁涼清新的。
樂殊在帳子裡悶了好幾天了,今天出來,聞著這滿原的青草香,看著這一望無際的碧草地,實在是心情舒暢得不行。一個人溜溜達達的四處轉悠,欣賞著這在三百年前根本看不到的美景。
沒有汙染就是好啊!三百年後,就算在西藏和雲南,也看不到這麼純淨的藍天,看不到這麼原始自然的草原,更不要說這茂密的山林和林間不知名的各式野花了。現代的美景太過於矯情,人工的味道過重了就讓美景覺得有些假了。自然帶給人的震撼應該就象是這種最天真不加修飾的感覺,不是嗎?
木蘭大帳立在半山腰上,山上林蔭密林,山腳下則是靜靜流淌的陰河,河的那邊就是圍獵的平原從林,從山坡上往下看,那景緻端的是美得難用人間詞語來形容。
樂殊不願意到前營人多的地方扎眼,便是轉到後營山坡上,靜靜地地欣賞這副從來沒見過的美景,摘了草從中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放在鼻間一嗅,清新芬芳,雖不及宮中的牡丹名種華貴,卻自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正坐在坡上獨自了神遙望時,就覺得身邊來了一人。扭頭回望,太陽光耀得眼睛子發霧,一時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覺得這人身形健偉,昂揚之極.而當他坐到自己身邊時,才認得出來是胤祥。
與往常一樣,十三的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爽朗的微笑,但是今天的笑卻真象是掛上去的,特假!撿了一塊草皮坐下來後,問道:“好些了嗎?”
樂殊點點頭:“不覺得怎樣了,反正沒傷到筋骨,只是白掉落一塊肉罷了。”
“聽說四嫂送了很多野味給你吃。”
“是啊!四福晉說要以十倍百倍來還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這話說得好象有點不太對味,好象是老婆生了孩子以後男人應該說的話。不過十三今天卻好象不心情和自己開玩笑似的,居然沒往下接話岔子。扭臉一看,發現他的一張俊臉上的笑容,竟然掛也不掛了。
“怎麼?誰惹你不高興了?”鮮少看見他這樣,平常的十三都是一身豪邁,灑脫不羈的。
胤祥看看她平靜淡泊的臉,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有些蒼白贏弱,可眼神卻十分地堅定,彷彿對她信仰和堅持的某些東西可以不顧一切似的。想說什麼,但卻是看看左右,說不出來。只是坐在原地和自己一樣,望著那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發怔。
“知道嗎?我的母妃是蒙古人。從小我就喜歡馬匹喜歡草原,總想象著有一天可以象塞外的牧民一樣,以天為穹地為廬,仗劍高歌快意平生。但是……”但是什麼沒往下說,樂殊卻明白。但是身份限制了一切,命運限制了一切。
只是“那又如何呢?有些東西得到了反而就沒意思了,而又哪有那麼多人可以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就過什麼樣的日子呢?多數都是身不由已的。”既然知道不能改變,那麼不妨順心一些吧。
“可、可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