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身後還帶著垂頭喪氣臉色灰敗的穆疆,禮貌的將他送進了車裡,有個人過來跟林叔報告:「那個女的不見了。」
林叔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臨走之前,陳玉帛推開了旁邊照顧的人走過來。
「今天多虧你了,老季。」
他用力的抱了一下季覺,拍了拍他的後背:「如果後面還有空的話,來我家坐坐怎麼樣?我請你擼貓!」
實話說,季覺不喜歡麻煩,對貓真的不感興趣,哪怕他家的貓會後空翻也一樣。
可看著陳玉帛的神情,還有那一絲隱約的卑微懇請。
他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無可奈何。
沒辦法,老闆給了錢的,況且,老闆為人也不錯。哥哥的名片都收了,弟弟的貓擼上兩把又怎麼了?
「好啊。」
他點頭:「等回頭要保養的時候,我上門幫伱修車。」
於是,陳玉帛就笑起來了。
就好像今天晚上再沒有什麼事情,更值得如此開心一般。
他揮手遠去。
只留下季覺一個人坐在小牛馬的身上,吹著夜風,看著星空,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工作時間之外悄悄和客戶有人私人感情的惆悵感。
加鐘不給錢就算了,還騙我去他家看貓。
總感覺哪裡有問題!
「你說每次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們這幫片兒警是不是最後知道的?」
大半個小時之後,夜宵攤子上,聞雯結束通話了手機,撇了撇嘴,仰頭噸噸噸幹掉了一紮啤酒之後,才搖頭嘆息。
「誰的電話?」童畫好奇。
「你哥的。」
聞雯夾著毛豆隨意說道:「一部的大爺們通知我們這幫巡邏幹活兒的,最近崖城不太平,做事兒的時候注意一些。」
「啊,童山那個臭傻逼!」
童畫頓時大怒拍桌:「他小時候砸了二叔的罐子還是我替他頂雷呢,這麼不把我當盤兒菜?!彆氣,聞姐,我回去就甩臉色給他看。」
「甩臉色給他也沒用。」
聞雯被逗笑了,搖頭:「一個小時前,雷耀興的人對陳行舟的弟弟下了殺手,幸虧他弟弟福大命大,事先僱了個……來賺外快的保鏢,撿回一條命。」
說後半句話的時候,她的神情尤為古怪,就好像掃黃的時候在一排蹲地上抱頭的傢伙裡看到了熟人一樣。
發自內心的好奇和懷疑——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
「然後,陳行舟也不是善茬,這事兒還沒過五分鐘,雷耀興的私人會計和司機,就被人從麗華區最高的樓上丟下來了,在明月廣場上砸成了一灘爛泥。
現在兩邊已經開始呼朋喚友,劍拔弩張,搞不好就要打起來了。」
「啊?」
童畫愕然:「雷武業不管?」
作為荒集在本地的主理和話事人,雷武業這個名字四十年來,如同烏雲一樣,蓋在崖城陰暗面的上空。
就好像食物鏈最頂層的猛獸,駕馭著麾下的諸多人馬,將整個崖城的暗面打造成了水潑不進的壁壘,一個人獨享了所有崖城走私的紅利。
如今自己的乾兒子和最信任的助手要打起來了,他竟然無動於衷?
這就很離譜了。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聞雯嘆了口氣,「雷武業那個老登快嚥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