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你是華語辛苦樹起來的招牌,為了你,冠總特地讓你保持一份神秘,關照一定不能有緋聞,現在好了,冠總一早就把臺長叫過去問話了,我也被臺長訓斥過,唯獨你這個當事人最好,還笑得出來。”
“一般有什麼事,當事人總是最後一個知道,我不例外。”雷鑫聳聳肩,“何況這不是緋聞,週刊是捕風捉影,藉機做文章。她只是朋友,我經過臺大,遇到,打個招呼,談到一件事,她很難過,我沒能勸住她。”
“就這麼簡單?”
“能有多複雜?”雷鑫抬起眉。
“雷主播,這次我請臺長把事情壓下,找個機會和媒體解釋說,是為節目找訪問物件瞭解情況,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我想救也救不了的。好了,你工作吧!”
雷鑫悄籲一口氣,真的不能有下次了,他不擔心對自已如何,要是怕把容妍扯進來,那就麻煩了。
小女生已經很敏感了,再有事,她估計就會足不出戶,那他就和她不能相見了。
唉,現在,他怎麼和容妍說清那個誤會呢?
容妍安靜地坐在辦公桌後整理材料,根本不知外面已是滿城風雨。
冠世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差點沒嗆著,怎麼會甜得這麼可怕,他抬眼看看容妍,低著頭,沉浸於自已的世界裡。
“容妍!”把咖啡推遠,不敢再問津,想問問罪魁禍首,封面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別人看不出是容妍,他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雷鑫真是賊心不死呀!
“哦,冠總,有事嗎?”容妍非常恭敬地站起身,眼神中寫滿了責備和冷漠。
冠世傑又把話悄悄嚥了回去,“你坐下,今天怎麼話很少?”他另開話題。
“我一向話不多。”容妍沒了前幾日的自如,不時抬眼看看屋頂、角落,象在尋找什麼。
“掉什麼了嗎?”冠世傑追隨著她的目光。
“請問冠總,你這裡會不會因為防盜而裝那種隱形攝影機?”
“呃?走廊上有,辦公室裡怎麼可能?我要是換件衣服,不是全公司的人都會看到。”那也太便宜那幫色女了。
“哦!”容妍沒有表情地又開始忙自已的事了。
“容妍,是不是課業太累,要我輔導嗎?”他看到她抽屜中露出一本厚厚的書,以為她是帶過來補習的。
“不麻煩冠總!”容妍突然很認真地看著他,“我什麼都很好,有什麼事都能應付的。”
冠世傑深究的品味這句話,意思是不是以後他不要打擾她,她不需要他的幫助?
怪了,怎麼和前兩日乖巧俏皮的容妍不一樣了?得過腮腺炎,可以改變性情呀?容妍在疏離他、防衛他,他肯定。
容妍去洗手間時,他偷偷地開了抽屜,原來是本厚厚的〈美學〉,書上寫滿密密的心得,讀得很細緻。
她在自學文學院的課程,沒有聽她提起過呀!她對他還保留了多少秘密?
冠世傑揉揉額頭,踱到玻璃牆前,牆上映出一張焦慮無奈的臉。
陳特助不忙,便會送容妍去坐班車。今天也是,專用電梯上只有他們二人。容妍仰頭,看著電梯頂,不講話。陳特助笑笑,從口袋中掏出個信封,遞給容妍,“你來公司一個月了,這是你的薪水。”
容妍象被燙著似的,退到一邊,直搖頭,“我的獎學金很高,足夠我花的,這些我不要。”
“呵,可這些是你應得的,花不完就存起來。每個實習生在公司都拿薪水,不只是你。”
“不一樣的,我來是為了實習論文,為學分,時間又不久,學期結束,我就離開了。我沒機會用臺幣的。”容妍很堅持的說。
“去買幾件靚衫也好呀!”陳特助繼續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