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饒有興味的迎著江昭月驚駭的目光。
將剛煮好的茶放在她面前。
“並非如此,不必驚慌,喝茶。”
江昭月哪裡還能喝的下去茶,急急追問。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
晉王動作優雅的品著茶。
“凌雪寒梅所泡之茶,味道果然非同一般。”
“這事說起來,要感謝你。”晉王看著江昭月。
“我?”江昭月指著自己,這關她什麼事,“我沒讓你幫著太子造反啊,你知道我與太子很不對付的。”
“是你的提醒,才讓我發現軍中埋藏已久的暗線,褚槐,褚少將軍。”
“褚槐?”江昭月沒聽過這個名字,“是太子暗線?”
晉王搖頭:“太子還沒有這樣大的本事。”
“那就是崔家了。”江昭月也覺著太子沒有此等本事,上一世,太子繼位後,十分忌憚崔家。
“世人皆知,本王用兵,愛提攜年輕一輩,這位褚槐,褚少將軍,是本王麾下一名大將。”
“本王查出他是崔家暗線時,都吃了一驚。”
“此刻,京都城外,便是褚槐帶領本王的七萬大軍,聯合崔將軍的三萬大軍,此就是太子所言的十萬大軍。”
江昭月皺眉道:“王爺既然清清楚楚,難道就看著那褚槐背叛你?最後無論太子是否成事,最後肯定會讓你背上造反的罪名!”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上一世為何造反的是太子,晉王卻被以造反罪名,凌遲處死。
但那褚少將軍,應當也沒落著好,她上一世可沒聽說還有什麼褚將軍。
亭子外面院子裡,崔晁被綁著,跪在雪地裡,聽著亭中二人所言,他哈哈大笑。
“知道我父親的厲害了吧,你們今日如此辱我,事成之後,我定要將你二人凌遲處死!”
兩人都沒理會他。
晉王繼續說道:“你說的不錯,這造反的罪名,他們一開始就準備讓我來背,最後只會傳為本王謀逆造反,弒殺皇兄,罪不可赦,太子肅清亂黨,為父報仇,處死本王。”
“王爺既知道,為何不提前處置了那褚將軍?這下王爺如何說得清?”江昭月十分不解,除了不解,還有擔憂。
崔晁又插嘴道:“哈哈哈,你們完了,你們完了,待我父帶兵入城,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晉王施施然道:“處置了。”
“處置了?可褚槐不就在城外嗎?”論計謀,江昭月感覺自己玩不過這個這個男人。
“所見便是真嗎?城外的褚槐,並非是真的褚槐,是本王暗衛易容,真正的褚槐,早已被本王控制。”
“易容......”江昭月屏住呼吸,“所以,一切盡在王爺掌控之中,王爺,好成算!”
崔晁聽到這裡,驚駭萬分。
“褚將軍是假的?!!!”
假褚將軍帶了七萬大軍,要滅他父親的三萬大軍,那不是輕而易......
崔晁臉色一青,他不想想那個字。
他猩紅著眼怒吼:“不,你們在騙我,你們肯定是騙我的!”
江昭月提起劍,踩著雪,步履婀娜的緩步來到崔晁面前。
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冰雪將她的面板襯得越發白皙,紅唇色澤更加豔麗,那唇角微勾,浮現一抹薄涼的笑意,紅唇輕啟。
“我是縣主,他是王爺,你是什麼東西?”
“你有讓我們騙的價值?”
崔晁害怕的望著眼前女子絕美的容顏,止不住的往後挪動。
“你、你想對我幹什麼?你要是敢傷我分毫,我父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