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也是什麼便宜都沒撿著?
皇后臉上一凜,緩緩頷首,低聲道,“你說得對,是我想差了。”
“連四皇子如今都長大了,兄弟這麼多,公主還擔心什麼?”德妃一笑,並不應承,只含笑說道,“這其中如何行事,只叫他們自己去想,如何能做的圓滿,也是在考研他們的能力了。”見皇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便笑道,“況,作為皇子,連自己的姐妹都無法相護,皇子這個身份,又有什麼用呢?”德妃光明磊落,只說道,“那般為了自己便叫姐妹吃委屈的,臣妾瞧不上!”
這裡頭說的,便是三皇子了。
想到之前,三皇子在二公主與駙馬拌嘴的時候,旗幟鮮明地譴責了二公主的胡鬧,德妃雖然覺得二公主是作了些,情有可原,可是卻難免心涼。
兄弟,可不是這麼做的。
“你這樣的性情。”皇后嘆了一聲,見德妃自己不以為意,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笑容,輕聲道,“我還記得當年,你剛入太子宮給聖人做側妃,行事謙恭卻很倔強,很像你……”見德妃目中微微一黯,皇后也覺得失言,急忙迴轉道,“不過小四能養在你的膝下,長成如今的模樣,已是你的大功了。”當年聖人剛剛登基,朝中不穩,四皇子的母妃仗著有個皇子,便上躥下跳,想要廢了皇后所出的皇長子,扶四皇子上位,只恨時運不濟,竟一頭病死,只留了四皇子一個襁褓中的嬰孩兒。
“是聖人對臣妾的垂憐。”無母的四皇子,當初多少的宮妃都搶著要,聖人卻將他託付給了自己,德妃這些年戰戰兢兢地撫養四皇子,不敢叫他有一絲偏差,也是唯恐辜負了聖人與皇后對自己的信任。
想到虎頭虎腦的四皇子,德妃的臉上便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與皇后抱怨道,“十歲上的人了,還只知道生事,臣妾愁都愁死了。”當然,若是誰真敢在她的面前數落四皇子的不好,就等著德妃翻臉吧。
別以為德妃對著皇后低頭,就以為這是個軟柿子。據憑如今,除了德妃,眾人竟皆未有封號,便可看出德妃的手段來。雖然出身京中權貴定國公府,德妃算得上是勳貴之女,得聖人另眼相看也是有的,不過宮中哪個妃子是尋常人家兒呢?如徐妃,勳貴嫡女,也不過是如今的尋常妃位罷了。三公主素來對這位德妃娘娘有些敬畏,此時見她這樣說笑,便只抿嘴一笑,在一旁不說話。
“他再大些,便叫他去幫他大哥的忙就是。”皇后便溫聲笑道,“這孩子行事爽朗,性情果決,我也很是喜歡。”
“那此事,臣妾便求娘娘恩典,叫四皇子牽頭如何?”德妃一笑,也知道前頭兩位皇子年紀大些,又是嫡子,滿朝矚目,太過顯眼,此時便問道。
“既如此,你還不謝過你德母妃?”皇后並無不可,指著德妃與三公主笑道。
三公主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盈盈拜倒在德妃的面前,對這兩位含笑看著她的長輩無限的感激。
三公主自己放心地回宮照料汪嬪,德妃處也並不需細表,只說幾日後的肅王府裡,阿元正袒著小肚皮張著小胳膊在美人大哥的懷裡睡得一臉的口水。當然,對於一個已經習慣了無意識地流口水尿床的人來說,什麼羞恥心都已經不存在了,阿元很坦然很無賴,並且在故意地對哀怨的肅王對她抱怨關於“閨女更喜歡皇伯父不喜歡父王”這樣的言論的時候,很覺得應該一視同仁地尿了肅王一身之後,便徹底地放開了。
作為一個日後一定會很囂張的公主來說,沒有黑歷史的人生,真的很不幸福。
鳳卿正在與鳳唐說話,一隻手十分熟練地拍著阿元的小身子,見這小肉球翻了一個身,熟練地叫了一聲,示意他換個地方拍,便只溫和一笑,點了點無所謂的妹妹肉嘟嘟的小肚皮,與嘴角抽搐的鳳唐笑道,“妹妹多可愛,我都不願意將她還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