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蘇蓉一提她就笑開了,只捂嘴笑道,“精神好著呢,只是不敢見風。”
說到此時,便已經到了上房。阿元一進屋,就見城陽伯夫人正與一名貴婦說話,阿慧的母親,忠靖侯世子夫人正滿足地抱著一個還沒張眼的小嬰兒笑得不行,好奇地湊到世子夫人的面前看了看這個看著不大點兒的小東西,阿元只覺得小小的一團,便與世子夫人笑道,“果然是個齊整的孩子。”這孩子隨了阿慧,看著纖細些,可比阿懷那副木訥的模樣強多了。
“阿慧竟覺得不如他父親呢。”世子夫人想到阿慧有些不滿意的臉,想到五大三粗的女婿,便抽了抽嘴角。
要不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呢,阿慧的眼裡,夫君那樣高大強壯,黑不溜秋的,才叫好孩子呢。
阿元咳了一聲,覺得這話可不好接啊。說起來,她覺得阿慧這審美委實有點兒問題。不過老實人說實話的下場大多會被抽打,她,她還是深沉點兒吧。
“如今,我才算是放心了。”城陽伯府,那真是萬中挑一的好人家兒。婆婆溫和,家風好,男丁都不納妾,世子夫人瞧著阿慧這幾年紅光滿面,比在家中還自在,哪裡有不歡喜的呢?如今再有個兒子立住了腳,那還愁什麼呢?此時歡喜的不行,見阿元將一副精緻的長命鎖放在這孩子的小被子裡,也不推辭,只笑道,“偏了殿下的東西了。”
“這算什麼,只他健康平安,就是我的心願了。”阿元也不提去看望阿慧,除了這時候,什麼時候去不行呢?便坐在一旁逗了逗這孩子,卻不知上頭,與城陽伯夫人並坐的那貴婦,正有意無意地往下看她,見她言笑可愛,目中清透,便在心裡微微點頭,轉頭與城陽伯夫人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竟有這樣的緣分。”說完,便嘆道,“這孩子瞧著可人兒疼,日後容哥兒,便託給她了。”
“你這話說的,我閨女那是沒挑的。”肅王妃看著與她極熟悉的,便翻著白眼兒說道,“天底下,誰有我家阿元這樣叫人喜歡呢?要我說,你這都是擔的沒用的心。這兩個孩子只要在一處,自己就快活地的不行。”
“我一句話說出來,你後頭有許多話跟著。”這貴婦瞪著眼睛說道,“可不是當年跟在我身後郡君長郡君短的時候了。”
“那,那都是一家人了麼,怎麼也不能如原先生分不是。”肅王妃心虛了,便狡辯道。
“感情從前是與我生分呢。”這貴婦就呵呵了。
自認是個粗嘴笨舌的人,肅王妃恨恨轉頭,堅決不說話了。
這才幾句便吵上了,兩個人竟然各自抓著城陽伯夫人的袖子要求做主,夾在中間的城陽伯夫人無奈極了,只好與那貴婦說道,“二嫂一來,就與王妃鬥嘴,可不是方才王妃沒來的時候,想念唸叨王妃的樣子了。”見肅王妃得意起來,又與她嘆道,“王妃也是,二嫂說要進京,是誰拍著手叫好呢?如今又這樣兒,竟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她說,太難侍候了些。
“原來,還是想見我的。”這貴婦是城陽伯夫人的二嫂,出身衍王府,正經的宗室貴女,人都稱一聲陳留郡君,當年還是姑娘家的時候,那是領著肅王妃與城陽伯夫人玩耍的,眼下覺得得意了起來,便坐在一旁,一邊磕瓜子一邊覰著臉上通紅的肅王妃。
幾個祖宗的官司,世子夫人與阿元是堅決不抬頭理會的,只豎著耳朵聽。
“就那麼一點點兒。”肅王妃小小地比了比自己的手,頓了頓,便四處看,問道,“阿容呢?”
“叫肅王使喚幹活兒呢!”陳留郡君便罵道,“欺負我外甥,簡直就是要找死!從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我回了京,他再敢欺負阿容試試!”陳留郡君當年也是提過槍使過刀,性情彪悍的存在,從前與夫君在外任上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竟然知道肅王敢欺負自己外甥,便卡巴卡巴地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