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順王妃笑了笑,再也沒有說話。
阿元興致不高,陪著順王妃吃了午飯就走了。
順王妃送她到了門外,目送她走了,回到了花廳就見兒子鳳舟一臉陰鬱地坐在椅子裡,見她回來,起身過來輕聲問道,“姑姑說的話,該是真的,母親要怎麼辦?”
“我總不能叫他害了你。”順王妃便嘆氣道,“真是不給人好日子過。”
“不如,釜底抽薪。”鳳舟面上露出一絲冷厲,用手向著下方用力一劈,低聲道,“只要父親從此……”
“那是你父親!”順王妃厲聲道。
“天底下,有拿兒子當仇人的父親沒有?”鳳舟的眼淚就落下來,拉著順王妃的手流淚道,“當年兒子剛剛封了世子,怎麼大冬天的就落進湖裡頭去?”想到當時沒頂的恐懼,鳳舟渾身都哆嗦,低聲道,“怎麼就那麼巧,王府裡那處一個下人都不在?兒子那時雖年紀小,卻也記得,是叫人推下了湖,可就是這樣兒呢,父王可為我張目?還罵我只知遊戲,險些溺死純屬活該!”
“夠了!”順王妃眼睛裡也有淚光閃過,卻冷冷地說道,“你是皇孫,日後,不能揹負這樣的罪惡過一輩子。”
“母妃!”
“這一回,我來就是。”順王妃低聲說道,“我不叫他死,只叫他什麼都沒有!”
“母親要做什麼?”鳳舟急忙問道。
順王妃只是搖頭,並不肯多說。
阿元回府後,到底心情不大好,便不大出去。
最近常往南陽侯府去討好心上人的鳳玉,眼見妹妹心情不好,心裡就很焦急,因最近與平城郡君感情很是不錯,就把此事與心上人說了,平城郡君只撫掌笑道,“這算什麼,且交給我就是。”
最近鳳玉討好她討好的厲害,每日裡不是送些小花,送點兒城裡城外的點心,總之大多是鳳玉的心意,平城郡君的心也不是鐵打的,就有些軟化,況她與阿元興趣相投,此時想了想,便與鳳玉一同回了肅王府,連說帶拉地帶著阿元出了門。
阿元沒精打采地當個電燈泡,看著前頭兩個不要臉的傢伙你儂我儂,心說還不如去尋自家駙馬呢,況見鳳玉小心翼翼地捧了什麼糖人兒火燒什麼的殷勤地的不行,頓時覺得這倆是來炫耀幸福的,氣得不行,用嫉妒怨恨的眼神默默看著這兩個。
秀恩愛的兩個傢伙終於發現了妹妹那如刀鋒一樣犀利的眼神兒,覺得愧疚了。
“那什麼,這個給你哈。”表妹外加未來小姑子,這可是必須要討好的人不是?平城郡君就有些心虛地把手裡的糖人遞到這小眼神兒叫人涼颼颼的表妹的手裡。
阿元低頭,就見這糖人是個漂亮的鳳凰模樣,臉都黑透了,咬著後槽牙憋出了一句來,問道,“腦袋呢!”
這少了半拉好吧!
平城郡君咳了一聲,飛快地舔了舔自己嘴角的糖碎。
“我咬了一口來著。”鳳玉勇敢地背起了這個黑鍋,覺得自己特別英雄。
“秀恩愛,不要臉!”阿元憤怒地指責了一下這兩個傢伙,哭著就走了。
這不是欺負她沒有駙馬在身邊麼!
眼瞅著熊孩子一邊嚎一邊走,鳳玉傻眼了,平城郡君呵斥道,“還不再去買……兩個!”飛快地把剩下的半拉吃了,郡君大人這才追著表妹去了,拿出了吃奶的勁兒哄好了熊孩子,這才帶著恨恨的阿元壓馬路,後頭還跟著一個舉著糖人兒火燒的傢伙亦步亦趨。
雖然心疼鳳玉,不過為了和諧,平城郡君堅決地陪在了熊孩子的身邊,絕不回頭看錶哥可憐巴巴的眼睛。
得到了足夠重視的公主殿下,這才覺得有點兒滿意了,挺著自己的小胸脯走得是虎虎生風,好生威武。
“你這個……”見她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