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一雙年輕的明亮眼睛,與蒼老的臉色毫不相配。
“為何不跟去?”女的陰森森地問,擋在馬頭前聲勢洶洶。
“什麼人敢管在下的事?跟不跟與你們何干?”另一位中年騎士沉聲反問:“可惡!你們幾個雜碎,似是衝咱們而來的?”
“對!衝你們而來的,下馬說話。”女村姑口氣十分霸道:
“本姑娘要證明你們的身分,替天南鏢局助拳的人,本姑娘一清二楚,但卻不知你們的底細,只好帶你們去見總鏢頭斷魂刀雷鳴。”
“你是什麼東西!”中年騎士傲然拔劍,一躍下馬:“在下打賭,你們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呵呵呵……”一名老村夫大笑,輕拂著手中的一段三尺長樹枝向前接近:“老夫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只是,我橫行天下半甲子,卻被你老兄把我看成東西,實在感到很不是滋味。”
“你又是哪座廟的大菩薩?”
“對,菩薩,你看……”
老村夫左拿一伸,一揚掌,掌心突然湧現猩紅的色彩,中間是色深的暗紅圓心。
“赤煞天尊……”中年騎士大吃一驚,叫聲中火速拔劍,作勢躍下馬背。
來不及了,老村夫閃電似的衝近,伸出的掌借勢吐出,渾雄無匹的暗勁潛流,向劍剛拔出的中年騎士湧去,已刺下的劍突然向上反揚。
老村夫的另一大手,已扣住了中年騎士的右膝,有骨折聲發出。
這一抓,勁道十分驚人。
“龍叔,要活的!”村姑的叫聲及時傳到。
中年騎士一聲狂叫,被拖下馬掉落地面。
同一瞬間,另兩名村夫撲向另兩名騎士,刀光如電,劍氣似寒冰,兩騎士幾乎在同一剎那被擊落墜馬,完全失去策馬逃走的機會。
“這種下三濫的潑賤貨,留活口未免太便宜他們了。”龍叔一腳將中年騎士踢昏,拖了便走:“無儔秀士只能請來這種濫貨助拳,見一個宰一個何必費神?”
“要口供呀……”
“問不出什麼來的,這些濫貨所知有限。”龍叔將人往路邊的林子裡一丟:“留給咱們的人處理。咱們必須趕上去。”
原來還有人潛伏在樹林內,可知出動的人數十分可觀。
健馬馳入大道東南面的小徑,進入丘陵起伏的鄉野。
不久,到了一座長同下的樹林。
丘星河對這一帶的地勢不算陌生,兩年前他曾經來過這裡:大陵丘。
他扳鞍下馬,掛上韁,除去馬銜,讓健馬自行活動覓食,輕拍馬臀三下,黃騾馬小跑繞林而走,響鐙發出悅耳的清鳴。
他將佩劍改系在背上,往樹林深處一竄。健馬自由自在地覓食,不時發出響鐙的清鳴。
岡東端的大陵莊,是附近四鄉頗有名氣的莊院,建有莊牆和莊門樓、碉樓,像一座小城池。陌生人不可能闖入,事實上,也沒有人敢冒險闖入自找麻煩。
大陵丘的大陵莊,莊主葉金寶是南鄉的大地主,財勢僅次於黑龍潭鄧糧紳,莊丁的成份也比較單純。因此,應討一些特殊意外的自衛力也就稍差。
四面八方的英雄好漢,像趕集一樣聚會許州,連黑龍潭鄧糧紳也抗拒不了強梁的威協、入侵。
大陵莊自衛力更弱,也只好聽天由命啦!
早幾天,有一批強龍前來借宿,全莊的人個個心驚膽跳,惶惶不可終日,今天,又來了一批人,又是強龍。
結果,全莊家家閉戶,誰也不敢出面干預,葉莊主乾脆躲入避兵的地窖。
兩批強龍幾乎全是女的,應該稱為強雌虎才符實。
人們的居住地,發展的形式演變過程,通常有一定的軌跡,大同小異相差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