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鬧鄭州的訊息,兩個月前就傳到西安的秦王府,秦府的把式打手,也同仇敵汽要找你。”老丹士氣消了一半,認為他分辯的理由充分:“你給我牢牢地記住:其一,不可用暗器殺人。”
“徒兒謹記在心。”丘星河心中暗笑,語氣卻是恭敬的:“徒兒不用來殺人,只要他們痛得死去活來,要殺就用手腳,用劍。”
“其二,你自幾惹的禍,自己去頂,去挨,不要回來求為師去替你收拾爛攤子。”
“徒兒那敢讓這些瑣事,來打擾師父的清修?”
“那就好,你來求也沒有用。你這次來,準備耽多久?”老丹士氣全消了。
“家父說,三年積修外功,已功成圓滿,好在沒鬧出重大事故……”
“沒鬧出大事故?你惹火了朝廷的藩王,可以說仇人滿天下,這還不算大事故?”
“師父,那些土雞瓦狗,師父也害怕?”
“胡說八道!”
“他們有根有底,應該是他們伯我。”丘星河正經八百,也意氣飛揚信心十足:“惹火了我,我要他們一天到晚做惡夢。積修外功期間,徒兒不願造殺孽,見過不少風浪,深深感到二個忍字的確難熬,真的有如心頭壓了一把刀。今後,這些人最好識相些衝
“你要造反?”
“不,那多沒意思/丘星河回覆,嬉皮笑臉的神情:“師父早年以九州孤客名號行道,迄今聲威猶在,那不會是用忍字功夫所獲致的成就吧?忍是忍不出什麼好結果來的,i任人宰割的德性,並無益於世道人心。”
“狗屁/老丹士又冒火了:“你用手中劍發揮忍無可忍,決不會有益世道人心。哼?簡直離經叛道?”
“師父,天下洶洶,弱肉強食,用孔聖人的經書行道,已經無用武之地,過時啦I師父不否認,法場上劊子手的鬼頭刀,依然有益世道人心的力量吧?”
“你這小子比為師當年更狂妄/老丹士不住搖頭:“你如果真狂妄濫殺,我要剝你的皮,哼?”
“徒兒……”
“好了好了,為師懶得管你的事,也管不了你。”老丹士洩氣地說:“等你到了我這種年紀,想提劍殺人也力不從心,也毫無興趣了。準備逗留多久?”
“徒兒打算陪師父至歲妙,回家過完年再邀遊天下。”
“也好,正好陪我練丹。過兩天,“至此白山採藥·。”
“徒兒陪師父走一趟,有事弟子服其勞……”
“你少給我貧嘴。”老丹士笑罵道:“服其勞的鬼心眼,以為我不知道呀?”
“徒兒……”
“內丹仍差火候,對不對?不勞,能有成就嗎?”
“徒兒差勁,師父也不光彩呀?”
“去你的!今後,你最好少給我丟人現眼?”
穎州。
豫皖交界的大埠;
年關歲尾,太雪兆豐年,天候惡劣,阿氣成冰,在對於浪跡天涯急於返家度歲的旅客來說,這種天氣真令人氣結,苫不堪言。
可是,就有一批不畏旅途風雪的人,冒著風雪浩浩蕩蕩進入府城,沒有任何人畏懼風雪,每個人皆穿襲著錦神氣萬分。
一個個都像是貴官大員,當然也像是暴發戶,因為擺出的氣勢就明顯地令人覺得粗俗不堪。
同時,他們佩在身上的刀劍,令普通旅客心驚膽跳,一看便知不是好路數,最好像避瘟神般遠避為上,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人分兩批,總數四十出頭,男女道俗俱全,其中甚至有一僧一尼,亂七八糟。
第一批領隊落店的人,赫然是九殺道人玄璣子。
第二批到達的人中,有九幽三厲魄兩男一女兇魔,他們那陰冷獰惡的面貌,令店夥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