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朋友,大人們又都很忙,沒法陪她。我們也沒指望她的琴能拉得多好,只要她有些事情能做,不悶就好。所以張老師,我和炎炎爺爺的意思是不用很嚴格的要求她,只要孩子高興就行,您看怎麼樣?”
“好,我知道了,這個孩子我很喜歡的,你們放心吧。”張老師說著下了車,跟我們揮手再見。
賀佳的手機又響起了鈴聲,他看了一下來電,接了起來,我發現他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頭:“喂,靜如。”
原來是楊靜如的電話,是不是應該回避呀?可是車裡無處可躲,我只能看著窗外聽他打電話。
“嗯,在外面辦點兒事兒。”
“剛下了飛機,都辦好了。”難怪剛才打他手機關機,感情還在天上飛呢。昨晚我還和他吃得飯,今天再見的時候他都出了一趟遠門了,社會精英就是忙呀!我感慨:我的生活和他們真的是太不同了。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你把你那邊的案子盯緊就行,一丁點兒差錯都不能出。”
“不用等了,我想回家休息,你自己吃吧。”
“好,再見。”
他掛了電話,對我笑了一下,踩下了油門。
“賀先生,你要是累不用送我的,這裡離學校很近,天氣很好,我可以散步回去的。”
“那怎麼行?把漂亮的女士接出來卻不送回去,豈不是太沒有風度了。”他微笑著。
賀佳總是帶著笑容的,而且隨和、風趣、很有禮貌,這讓人覺得他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也許是他的笑容總是掛在嘴角,我又有些疑惑:想起了周洲,嘴角也總是帶著笑,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可你怎麼知道他面具下真實的表情?
“周老師,非常感謝你!”他忽然說。
“啊?謝我什麼?幫炎炎挑琴、介紹老師嗎?千萬別客氣,舉手之勞。”
“其實學鋼琴、小提琴只不過是為了讓孩子高興,所以我更看中老師的性情,當然老師的水平也很重要。炎炎很喜歡你,你不能教她我很遺憾,你推薦的張老師很好,你們都很有生氣,孩子和你們在一起時很活躍,看來搞藝術的人就是不一樣。”
“其實炎炎應該很幸福的,你們都很愛她。”我由衷的說道,“另外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捏起手中的雨花石給他看:“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我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賀佳認真的開著車:“那是炎炎的爸爸出事前送她的禮物,一共六顆雨花石,平時都不讓我們看的。”
天哪!我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禮物我怎麼能收呢?”
看著手中的石頭,它的溫度有些燙人。
賀佳從鏡子裡看到我的不安,說:“你留著吧,孩子的一份兒心意,她真的很喜歡你。”
我苦笑,我有那麼招人喜歡嗎?和這個孩子才見過兩面而已,這樣的禮物雖不貴、卻很重,讓我承受不起,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好吧。等我比賽結束後多去找她玩吧。”我能回報這個孩子的也就是這樣吧!
“你還要參加比賽呀?”他瞟了我一眼。
“對呀。”
“昨天聽了鄭先生說的,我還以為你要放棄了。”
“阿敏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那樣,我也要看看自己是怎麼輸得。總不能讓對方兵不血刃就得勝還朝吧,太便宜了!”這句話我在心裡轉了一天了,一說出來竟覺得有股騰騰的殺氣。
賀佳瞥了我一眼,微笑不語,車已經開到我的宿舍樓下,下車跟他揮手告別,目送他的車開走。
“雨心。”身後有人叫我。這個聲音太熟了,我的胸口一下子翻湧起來,鎮定住自己,轉身:“周院。”
逆著夕陽,周洲的身影彷彿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