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樣就能活了嗎?”
“不行,還得澆上水,要時常修建,它就會長得特別特別特別特別高。”
“像灝哥哥一樣高嗎?”
“唔,應該會比我高吧。府裡那些樹,都比我高呀。”
真安靜啊。
“小姐,小姐!”
誰的聲音,好耳熟。
“小姐!”
春陽?
魏北悠睜開眼睛,先露了一抹笑,有些傻兮兮地道:“春陽姑姑?”
春陽好氣又好笑,“小姐,春陽到處找您,您怎麼跑這裡睡著了,還揹著人。”
魏北悠意識還是有些迷糊,聽見春陽問她怎麼睡著了,她就嘟了嘟嘴,道:“困,困。”
春陽終於還是悶悶地笑起來,招呼那片還在到處跑來跑去的水桃,道:“別找了,諾,瞧瞧咱家的小姐,放著高床軟枕地不睡,躲在樹底下納涼呢。以後咱也別給小姐每日收拾床了,只給小姐在這裡鋪個地鋪,還省勁兒。”
“春陽姑姑笑我。”魏北悠不滿地嘟囔一聲,扶著樹幹站起身來,摸摸散亂的頭髮竟然還摸到了一片葉子,自己瞪著看了一會兒,也笑了。
“這是醒了?小姐趕緊的吧。陸夫人來拜訪夫人,說是一會兒讓小姐也過去。”春陽趕緊扶著魏北悠往屋裡走。
“陸夫人?哪個陸夫人?”魏北悠一怔,隨即反問。
春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地答道:“認識小姐的陸夫人可不就只有陸府青嵐公子的繼母,現如今陸府的當家夫人陸夫人嗎?”
她當然知道是那個陸夫人。重點是,這個陸夫人往魏府幹什麼,還要見她?想了想魏北悠又覺得好笑,難道真把自己女諸葛,什麼都能盤算到?
也不說重生後她的變化可能改變什麼,就是前世的許多事情,她沒有參與,也不可能知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樣就足夠了吧。
越氏的院子,寧靜祥和。
魏北悠拾步走上臺階,笑著走進了屋裡。
越氏和陸夫人陶氏兩個人也不知談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後合。見魏北悠進來,笑得更盛了。
魏北悠覺得有種被扔在案板上的感覺,而陶氏就像是執刀的廚娘,上下比劃著,在選擇最合適的位置下手。
“孃親,陸伯母,悠悠有禮。”魏北悠分別行禮,儘管內心並不平靜,但臉上的神色卻一如平常的溫順柔和。
“哎,悠悠可不愧是魏府的千金,越妹妹教匯出來的孩子,這般識禮數。”陶氏一臉的喜悅,看著魏北悠越看越滿意。
“哪裡,她這丫頭皮得很,不過是見客人來了,裝出幾分乖巧懂事來。”越氏招招手,示意魏北悠到她身邊去。
魏北悠安靜地坐下來,發覺越氏注視她的目光像看著一個太過調皮的孩子那樣不贊同,心下覺得好笑。
這一來二去的婦人本色,不知何時孃親也這般擅長了。
若是擱別的對話裡,大約就是各自誇對方的孩子。但陸青嵐到底非陶氏所出,因而這話題也就纏繞在魏北悠的身上,脫不出去了。
“越妹妹太謙了,誰不知我陶惜文嘴裡很少出那贊人之語?若是我贊悠悠,那必是二姑娘真的好。”陶氏生得自然是漂亮,人到中年也風韻猶存,尤其一雙活似會說話的眼睛,說話間直直看著你,叫你很快相信了她是真心實意的。
“那便承姐姐的贊,悠悠,快謝謝陸夫人。”越氏笑著應了,眼神示意魏北悠。
魏北悠從榻上走下來,不慌不忙地在陶氏面前半蹲,行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待客禮。
陶氏的目光便越發讚歎了。
“妹妹,姐姐方才的話可真不是說笑。我眼瞧著青嵐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