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淡淡說道:「至於煮炒,你不用擔心。」
他看著面前這座戒備森嚴,燈火通明的礦山堡壘,冷冷說道:
「無論是鐵骨還是銅頭,進了這座礦山,都得給我變成渣子。」
疤面老大連忙附和道:「當然,誰不知道二當家你手段高超,所以荊家才會將這座銅礦託付給你。」
二當家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明天不許走。」
疤面老大愣了一下,喉嚨咕咚一下,滿臉大汗問道:「為,為什麼?」
「明天是月例的時間,到時候大少爺會來這裡一趟。既然你有這麼珍惜的貨物,得讓大少爺先看一眼,如果大少爺高興,說不定就直接買下來了。」二當家聲音變冷:「怎麼,你剛才不是覺得這件貨物很燙手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們荊家會虧待你?」
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虧待我,但我知道周圍那幾十支瞄準我的輕銃肯定會熱烈歡迎我……疤面老大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滿身冷汗,手腳冰涼,他本來以為自己和荊家關係不錯,在這裡住一晚應該沒什麼事,哪想到荊家會強買強賣!
他們人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但到處都充滿對他們的壓迫,他們何時才能真正地站起來!?
「好,好吧。」疤面老大含淚答應。
……
……
被關進礦山的牢房裡,樂語看著滿地老鼠屎的稻草,也不介意直接坐下來。
許頌安到現在都依舊帶著口球,沉默地坐在牢房角落。奉真少年已經餓得有氣無力,眼睛都哭腫了,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就連平常很多話的羅覺也累了,看著天花板發呆。
周圍牢房關押著跟他們一樣被拐來的人,不過一片安靜,大家都沒力氣吵鬧,兩天昏昏沉沉又粒米不進的日子已經消磨了他們大多數的脾性。樂語環視一週,發現大多數都是青壯年,還有幾個女人小孩,至於老人則是一個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老人不坐車,還是被他們直接處理了。
牢房外通道似乎有人在看守,樂語路過礦山大廳的時候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就算是大晚上都有很多光著膀子的漢子在揮舞著鶴嘴鋤工作,通道里很多全副武裝的守衛。
麻煩了。
樂語是萬萬沒想到捕奴隊將他們抓來這麼一個易守難攻的堡壘。如果僅僅是捕奴隊的幾十個人,樂語還是蠻有自信將他們分而殺之。但現在進入了這種軍事化的堡壘,而且堡壘本身的設計得好像是專門針對內部叛亂,樂語估計自己殺不了幾個人,就會被聞訊而來的守衛一銃斃了。
死亡不是問題,如果樂語敢放開自己的限制,被殺之後繼續殺人,殺人之後繼續被殺,套娃,套娃,繼續套娃。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無限轉生,直至這座堡壘裡死剩他最後一個人。
但樂語希望自己能用最少的死亡達成最好的結果,而且,每轉生一次,樂語就會獲得一次記憶。雖然千羽流、陰音隱的記憶都沒有汙染他的本身意志,但千羽流本身是無感情的冷血人,陰音隱又是個整天常識常識的安靜刺客,樂語能順利接收他們的記憶,不代表他轉生其他人也能這麼順利。
樂語一直銘記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並不是什麼千年老怪,他二十幾年的記憶意志微不足道。進行高強度的轉生,樂語很懷疑自己會不會人格分裂。
其實樂語覺得自己已經有點人格分裂的症狀了,他總覺得陰音隱在光明正大鄙視他:「居然被人販子抓走,我覺得你真的要跟我補補常識,這次不能免費。」
就在樂語思考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牢房裡忽然來人了,外面響起聲音。
「二當家來挑人嗎?老大吩咐過了,隨便挑,隨便挑。」
腰佩雙刀,表情陰厲的二當家大步走進牢房,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