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高昂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也因為這樣,郎天義這次前來探望戴劍飛的過程,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大多數人聽到郎天義,
挺直胸膛報出自己的名諱時,都會客氣的向他點點頭。
曾經郎天義覺得,當自己有一天能夠像沈傲一樣,只要別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心生敬仰之意,那一定是一種特別驕傲的感覺,
但是此刻的郎天義卻並沒有感覺到當時自己想象的那種心情,臉上也沒有了當時那種面對各項新鮮事物,心中湧起的激動和熱血。
彷彿從前那些讓自己特別看重的東西,在成熟以後,突然變得都不那麼重要了,那就話說的很對,心態和經歷,決定一個人的對待整個世界的態度。
郎天義走進禁閉室的時候,戴劍飛正側身躺在一張床上,背對著外面睡覺,似乎他對外面世界已經絕望了,從此以後,什麼事情都與自己無關,
哀默之心大於死,用這句話形容此時的戴劍飛最為恰當不過。
“戴劍飛,有人來看你了!”
一名年輕的守衛走進禁閉室,對裡面躺著的戴劍飛不耐煩的喊道。
而戴劍飛卻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側著頭在那裡睡覺。
郎天義回頭瞪了那年輕的守衛一眼,“同志,以前沒見過你,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剛從第九軍區出來吧?
以後說話態度注意點,他在地球軸心裡跟日本忍者玩命的時候,你還在楚雄那裡站軍姿呢!”
那名守衛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他私通日本間諜,張秘書長都說他無藥可就了!”
“張秘書只是個文職秘書,他處理不了我們這些人,有些事情他說了不算,行了,你出去吧!”
“是!”
那名年輕的守衛向郎天義敬了個禮,接著轉身走了出去。
郎天義關上門,走到戴劍飛的床邊,給自己點了根菸,
“怎麼?就為了一個日本娘們兒,兄弟都不認了?”
戴劍飛依然沒有轉身理他。
“走馬西來欲到天,辭家見月幾回圓。今夜不知何處宿,平沙萬里絕人煙!
我還記得這是你當初決定幹特事間諜這一行時,在那個小酒館裡唸的詩,
當時我還不能從你這首詩裡讀出是什麼意思,後來到了新疆跟你見面,
再回想你在上海的時候做的一切,我才真正的明白,用這首詩形容特事間諜,真的很恰當。
我現在想問問,你當年打算幹這一行時候的豪情壯志呢?”
戴劍飛沒有轉身,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要是來勸我的,還是算了吧,天義,我們永遠是兄弟,
但有些事情,不是當事人,即使是兄弟,也無法感同身受,我的心已經死了,你說什麼都沒有用!”
郎天義笑了笑,嘆了口氣,“唉,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能理解你,因為我也有讓我難以忘記的人,
組織需要讓幹我們這一行的人成為機器,一心一意的忠誠於國家和人民,但是我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
我們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知道,也不會被載入史冊,這不公平,但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只有選擇!”
“天義,讓我心灰意冷的並不完全是因為感情,而是我的付出,換來的是組織的不信任,
我一心為組織的事業著想,並向組織保證,既然能把她帶回來,就有把握從她身上得到我們想要的情報,
可是組織卻不信任我,甚至懷疑我!”
戴劍飛轉過身,從床上坐起身來,給自己點了根菸,在他面向自己的時候,郎天義發現原本乾淨精神,目光清澈的戴劍飛,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