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眼中無限擴大,頃刻間便到了跟前。
一股強大得無法抵擋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張超群只是一個閃身動作,貼古倫身旁的四名侍女已萎頓倒地,無一例外地從口中吐出血來,別說是夜晚視線受阻看不清張超群如何出手,就算是在白天,那四名侍女的武功修為,也決計無法躲閃。
只是一瞬間,貼古倫便覺身體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驚駭之際,只是看到四周的夜空猶如天旋地轉,一隻手已按住她脈門,腳下軟了一下,站穩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張超群的帳篷門口。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質,你可以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我耳畔的空氣。”
那個人,英俊得讓人無法呼吸,只是這佻皮的笑容之下,卻掩藏著驚人的智慧。
“師父……”
張超群一擺手,道:“別叫我師父,我可沒興趣收一個正在侵略我的祖國的族類為徒。乖乖跟我走,要不然,我就只好辣手摧花了。”
這時,營中韃子兵已是怒罵著圍了上來,一個個火把點得通亮,五百人之多,早已將張超群等人圍得水洩不透,公孫綠萼何曾見過這等場面,不由自主地靠近張超群,手腳卻是發抖,紀嫣然握住她手,溫言道:“不用怕的,有公子在,又有王妃陪著,他們不敢亂來。”
張超群回頭衝公孫綠萼燦爛一笑,道:“是啊,你嫣然姐說的沒錯,有我張超群在,誰能攔得住我?”
莫塔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制止了士兵的呼喊,一臉苦笑,道:“張公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張超群嘿嘿笑道:“莫管事,你要跟我說什麼?該不會是要我放了王妃束手就擒吧?你丫的,提也別提啊!不然老子會瞧不起你的。”
即便是面對著五百名如狼似虎的韃子士兵,張超群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和緊張,彷彿站在他面前的只是自家院子裡正在吃米粒的小雞仔。
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狂妄。反之,就是愚蠢。
莫塔阿仍是一臉無奈的苦笑,彷彿被包圍的不是張超群,而是他自己。“張公子,你是王爺的尊貴客人,王爺在臨走之前交待,要我好好地送公子去臨安,不能讓公子有損傷。”
“哦?既然如此,莫管事你還站在我面前扮苦菜花幹嘛?讓開啊!”
莫塔阿道:“公子要去哪裡?小人送公子去吧。”
張超群呵呵一笑,道:“有什麼好送的,我們和王妃要去四處逛一逛,沒你們的事,你們……回去也好,去臨安也罷,由得你們,不過,別跟來就是,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
超群哥向來不肯吃虧,這句話本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可是,陽關道畢竟要比獨木橋來得寬敞些,還是留給自己走比較好。
莫塔阿一臉難色,道:“可是王爺吩咐,要小人沿途保護公子……”
張超群突然罵道:“去你瑪德,就憑你們也配保護我?哼哼,王爺是怕我去襄陽吧?”
莫塔阿還沒來得及開口,貼古倫道:“張公子你知道就最好了,王爺對你極為信任,視你為朋友,他不希望在戰場上和你相見,你不明白王爺的苦心麼?”
張超群的聲音突然提高,大聲道:“侵略朋友的祖國,屠殺朋友的同胞,這就是你們對待朋友的方式麼?”
他聲音之中挾帶出渾厚的內力,震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是耳朵嗡鳴。
“莫塔阿,即刻帶他們離開,不要再讓我見到他們,不然我殺了王妃!還有!你去跟忽必烈說,是男人的,就在戰場上見真章!”
張超群重重地哼了一聲,偏過頭道:“嫣然,綠萼,我們走!”
拉住貼古倫的手一扯,便朝著對面的莫塔阿走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