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道來,庭院前的花草露出衰敗的顏色,唯有一盆百日草倔強的展露著最後一絲鮮豔。
“小逆,今年,我們可算一齊看著花開了。”渺渺美美地坐在花園裡,悠然看著唐逆去除一些枯死的枝葉。
“可不,我去年的時候就在想,明年會不會一起看到花開。”
不知何時習薇也來到了花園裡,她穿著寬大的印花雪紡裙,套一件皮夾克,懶懶說道:“這些枯草何必除掉?你不知道‘化作春泥更護花’嗎?”
唐逆並不示弱:“有些枯草的確護花,有些,過一整個冬都不會腐爛,可是很礙眼。”
話中有話,習薇不再言語,冷笑一聲,轉身向屋內走去。
“小逆,我總覺得她怪怪的。”渺渺不滿地說道,“她經常惹事兒。要不是你拉著我,我早和她理論了!”
唐逆並不抬頭,淺笑:“你別去招惹她就好了。”
渺渺道:“我哪有去招惹她的道理。我是怕她對你……”
“若我真該有此一劫,也未必不是好事。”唐逆放下報紙,對渺渺笑道:“你會一直幫助我的,是嗎?”
渺渺披散了頭髮,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肩膀上,甚是性感美麗:“那當然,我一直都會站在你這邊,不管你做什麼。”
唐逆衝她感激一笑,有時候她很感謝上天賜予她這樣的知己,無條件地信任自己幫助自己,在自己最猶豫的時候給予堅定地微笑。
“好了,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你明早還有課,早點歇息。”唐逆挽著渺渺一起回了屋,各自回到自己屋裡。
唐逆洗漱過後,半靠在床上,看了會兒電視,覺得無甚趣味又關了,靜靜聽著時鐘的滴答聲溜走,呆呆地想了一會兒,朦朦朧朧睡著了。
月影慘淡地照在屋裡,唐逆睡得很淺,只覺得有影子在晃動,也不知此時是幾點幾分了,心裡渾渾噩噩地想著難不成是渺渺睡不著過來了,於是含糊說了一聲:“渺渺?睡不著麼?”
沒有人答話,紗簾開合,陰嗖嗖的風吹來,倒是將唐逆徹底驚醒了。
“誰在那兒!”唐逆驚坐起來,屋內卻是空空蕩蕩,房門半開著,剛才必定是有人闖了進來。正左思右想,只見門口一個影子一晃,往走廊那一頭去了,唐逆立馬從床上跳起來,開了燈躡手躡腳跟過去。她此時早已明白,除了習薇,不可能有別人。
“要讓我來,何必費這麼大周章。”唐逆出現在習薇門口,見習薇背對自己站著,穿著吊帶睡衣。
習薇冷笑一聲:“沒想到你睡這麼輕,我本來想把這張照片放你床頭的。”
唐逆目光落到她手中的照片,那是四年前習薇與殷少在一起互喂蛋糕的照片,照片上的二人是這樣甜蜜。
心中不由抽緊:“你給我看這照片,是什麼意思。”
“我在提醒你,你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替代品,跟殷少後來所有接觸過的女人一樣。只有我,我才是他心中那個唯一!”
唐逆此時心裡的確如同針扎一般,但是很快恢復了鎮定:“可笑,我想是你自作多情了。他喜歡的是四年前的你,你現在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價值。”
“是嗎?”習薇冷嗤一聲,把照片扔在床上,“如果看了這些,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習薇用手指指放在桌上的膝上型電腦,唐逆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郵箱。
四年了,裡面滿是殷少對習薇的思念。滿目都是他說給別人的情話,唐逆的手在微微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習薇:你去哪裡了?你去哪裡了?我很擔心你,無論發生什麼事,告訴我!有我在!”這樣的郵件,在習薇失蹤後的兩個月內,整整有300多封。
“習薇:你還是沒有訊息。我今天去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