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搶。”蟋蟀忙上前拍了拍蛐蛐兒的後背,生怕他被噎著。
“哦,哥,你不吃麼?”蛐蛐眨著那雙大眼睛透著一絲詢問。
“嗯,哥吃過了,哥今天去給人搬東西呢,人家管飯的,那老闆可好了。”正說著他突然感覺胸口脹,嗓子微微有些鹹,連忙道:“哥給你弄點水去。”少年說完他急匆匆跑了出去,剛出門口便一口鮮血忍不住“撲”的一聲噴了出來,他慌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小心的看了眼寺內。
“哥,你怎麼了?”這時,寺內傳來小蛐蛐那不安的聲音。
“哦,我沒事,哥就給你弄水來。”少年說完,從缸旁邊的一小堆石頭底下掏出一個爛了邊的碗,舀了碗水摸了摸肚子,朝寺內走去。
這名叫蟋蟀的男孩就是前文中提到,在城門遇見的那位男孩。
蟋蟀,孤兒一個,從小便沒了父母,在神州大陸,像他這樣失去雙親的孩子可以說不計其數,蟋蟀則是其中之一,而蟋蟀面前的這位男孩則是蟋蟀在兩年前認識的,那時正值炎夏,在青洲之地還是比較清爽的。幾名小孩子正在玩鬥蛐蛐兒,蟋蟀也在邊上看著。當時的他,還沒有名字,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但蟋蟀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小小的蟋蟀居然能鬥贏比它壯一倍有餘的大傢伙。在崇尚武道的神州大陸上,蟋蟀認定,如果自己要想真正的活下去,就必須像那個小蟋蟀一樣,平時看著不起眼,但關鍵時刻一定要給人狠狠一擊,也是從那時蟋蟀便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名兒。
眼前叫蛐蛐的也是個孤兒,因為和有錢人家的孩子鬥蛐蛐想換點吃的。結果對方看他的小蛐蛐贏了,而且還把自己的蛐蛐給咬死。硬是耍賴不給他吃的,還要打他,蟋蟀也就是那時候替蛐蛐出頭,收拾了那幫小子,之後才知道,蛐蛐也沒有名字,從那時,蟋蟀就給蛐蛐兒取了這麼個名字。也是那時候開始,這兩個孩子便從此相依為命。
看著面前的蛐蛐兒,蟋蟀的思緒又從那時轉回來,如果沒有蛐蛐,如果沒有看到蛐蛐那堅定活下去的勇氣,說不定自己早已經瞭解此生了。突然蟋蟀眉頭又一皺臉色有些青,嘴唇白,額頭上還慢慢滲出了虛汗,他慌忙道:“蛐蛐兒,你先慢慢吃啊,哥去方便一下。”說完就跑到寺外脫了褲子就蹲了下來。
“這下完了,巴豆吃太多了。”蟋蟀眉頭又一皺,股足一口氣,“嘩啦”一聲……
“以後打死也不能在吃這巴豆了,要害死人。”
可就在這時“咕嚕”一聲響引起了蟋蟀的注意。
“已經快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
蟋蟀摸了摸肚子,心中暗想,他棉襖裡還有今天買大餅剩下的銅錢,只是他可不敢亂花,而自己又不敢吃東西,所以只能忍著。
“現在兩隻眼睛已經開始昏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蟋蟀此時的感覺自己就像快死了一般。
從寺外回來,蛐蛐兒的大餅已經吃完,他見蟋蟀回來馬上問道:“哥,這大餅真好吃。你是在那裡給人搬工啊?等我病好了,我也要去和哥你一起搬工,我不想再捱餓了……”
話剛落音又有些期待的看眼蟋蟀。
小蟋蟀看著自己的兄弟心中暗想:這小蛐蛐兒還真是天真,他難道沒有看出就憑自己現在的這副身子骨又能給誰搬東西呢?
“呵呵,蛐蛐兒,沒事的,以後有哥一口吃的,就保證有你蛐蛐兒一口吃的。”
蟋蟀苦笑著安慰道。隨後又舉了舉自己瘦的只有皮包著骨的胳膊說道:“你看,哥壯著呢,嘿嘿。”
他說完又皺下了眉,轉過頭,不忍自己的兄弟看到自己的樣子,顯然蛐蛐兒沒注意到今天蟋蟀的反常。
“以後我也要像蟋蟀哥一樣,我要賺好多好多錢,以後保證不讓哥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