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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下走了一陣,裡面隱約傳來了幾個人的談話聲,迎面更是撲來了一股腐蝕和惡臭的味道。
唐風不為所動,因為他知道底下那幾個人的身份,和馬長生一樣,都是負責看守水牢的人。
在這地底,空氣流動及其不暢,當唐風來到水牢底部的時候,一腳踩下去,就踩在了軟軟而又潮溼的地面上,傳來吧嗒吧嗒的聲響,四面八方全是一股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一兩隻毛茸茸的大老鼠,閃動著亮晶晶的眼睛,從唐風面前肆無忌憚地跑了過去。
“馬兄來了。”見到唐風之後,其中一人愉快地喊了一聲,這個就是今晚要和他一起值夜的人了,也是個地階高手。
“刑兄。”唐風微笑地抱拳,這人叫刑不名。
在場的還有另外兩個人,應該是白天負責看守的人員。
唐風和刑不名跟這兩人做好了交接工作,這兩人才輕呼一口氣,一臉迫不及待地順著唐風來時的路走了上去。
刑不名一臉羨慕地看著他們,嘆氣道:“但願這一夜趕緊過去。”
沒人願意在水牢這裡當班,這裡的環境及其惡劣,空氣潮溼,是個人都不願意待在這裡,但是刑不名也沒法,這是謝雪臣交代下來的任務,只能硬著頭皮完成,好在每三天才值夜一次而已,忍忍也就過去了。
“帶東西沒?”刑不名看著唐風問道。
“什麼東西?”唐風愕然。
“你呀你……”刑不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長夜漫漫,不帶點東西打發時間如何能熬得過去?幸好我帶了。”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拍了拍桌上的兩壇酒和一些吃食。
唐風訕訕一笑,道:“下次一定帶,這幾天忙著忙著就忘記了。”
“無妨無妨,因為我早就猜到你會忘記了,否則拿會帶兩壇酒水過來。”刑不名哈哈大笑一聲,拉著唐風坐到了桌子旁。
藉著昏暗的火把光芒,唐風坐在了凳子上。
整個水牢,唯一還算乾淨的恐怕也就是這裡的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了。這裡是看守水牢的人員唯一能夠棲身的地方,他們自然不會弄髒了。
唐風和刑不名兩人一邊天南地北地閒聊著,一邊慢慢地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時間倒也過的很快,就是這旁邊空氣的味道讓人實在是難以忍受。不過刑不名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早就將這裡的味道視若無物,唐風有重任在身,自身忍耐力也是極強,適應了片刻也就釋然了。
兩壇酒並不多,而且兩人都是善飲之人,才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喝了一罈。
唐風本不想做什麼打草驚蛇的事情,但是眼看著刑不名臉不紅心不跳,精神正在***之中,根本沒有沉睡的想法,唐風也不得不動一點小手腳了。
說來也是,一罈酒水而已,一個地階高手即便一口飲盡,恐怕也不會喝醉。
趁著掀開壇口泥封的時候,唐風手指輕彈,往酒水裡扔了點迷藥。隨即給刑不名滿滿地斟上一杯,再給自己來上一杯。
你來我往,半壇酒水又下肚了。唐風估摸著時間差不多,這才搖搖腦袋道:“刑兄,你今天帶的這個酒,後勁好足。”
唐風現在一身的酒氣,臉色也有點紅潤,分明是有些醉酒的樣子。
刑不名也在那搖搖晃晃的,點頭道:“是啊,可能是陳年老釀了,可是以前怎麼沒感覺勁頭這麼足?”
因為以前沒加料,唐風心道。
“不行,我得眯上一會。”唐風一邊說著,一邊將酒杯放在桌上,伏了下來,呼呼大睡起來。
“我也……”刑不名更是乾脆,話還沒說完,腦袋直接磕在了桌子上,發出碰地一聲,還微微彈了幾彈,這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