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醒。
李愔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伸手捏住長孫溫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背叛我?”
長孫溫艱難的說道:“我……我沒想背叛大王,此前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大王啊。”
李愔手上拿著一條漆黑皮鞭甩了兩下饒有興致的問道:“哦?為了我?說說看。”
“我阿爹要扳倒太子必然要利用魏王,大王想要問鼎至尊太子和魏王都是您最大的阻礙,若是這兩個人鬥個兩敗俱傷,您可不就從中漁翁得利?”長孫溫剛說完就感覺到李愔手裡的皮鞭抽在了自己身上,疼的他眼前發黑。
李愔表情陰冷的看著他:“你居然敢算計我阿兄?”
長孫溫一陣無力,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大魔王都跟李愔劃清界限了,因為這貨特麼就是個神經病啊!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如果不對付李恪你怎麼可能登位?當然李愔說長孫溫背叛他其實也沒啥錯,因為長孫溫的確已經拋棄李愔了。
李愔性子陰晴不定實在是太難伺候了,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也很粗暴,長孫溫雖然不是什麼有節操的人,跟他上過床的男人兩隻手也數不過來,可是他一向喜歡你情我願水到渠成,跟李愔這種交易性和帶著討好性質的他還真有些吃不消了。
尤其是現在他抱上了李恪的大腿,李恪身邊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又不用他伺候,而且大魔王雖然看上去很兇殘卻不是不講理的人,怎麼想都比李愔是個好選擇。
然而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是著了道,只能說他低估了李愔的神經病程度,於是他聽到有人跟李愔報告說魏王和河東郡公來了的時候,長孫溫都快要哭出來了,不過他的表情卻還是那種既痛苦又帶著些歡愉的樣子,這個倒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李愔抬眼看著長孫溫冷笑:“怪不得,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居然能勾搭到我阿兄,只是不知道他看到你這樣子還肯不肯要你?”
看到他這個……樣子?長孫溫瞬間瞪大眼睛,只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下來,如果出不去命恐怕都要沒了,跟命比起來丟人倒還是小事。
李愔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出去見了李恪,而花廳之內李恪並沒有坐下反而是站在那裡欣賞牆上的字畫。李愔看著李恪的側臉不由得有些呼吸急促,他家阿兄真是越長越好看了,他跟長孫溫在一起的時候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他身下的是李恪那該有多好?
李恪聽到腳步聲轉頭平靜的看向他,李愔心中一凜,李恪身上的氣勢已經不是幼年時期可以比擬的了,他嚥了口口水臉上掛起淺淺微笑行禮道:“不知三兄前來,有失遠迎。”
李恪抬了抬手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行了,你我之間也不用折騰這些客套東西了,我來只是讓你放個人。”
“放人?什麼人?”李愔心裡有些憤怒,長孫溫那樣的貨色李恪都能看上,為什麼他不行?
“放了長孫溫,別不知天高地厚。”
李愔面目平靜:“三兄何故出此言?長孫家五郎前些日子的確來過我這裡,只是宵禁之前便已經離開,當時有許多人都曾目睹。”
李恪看著李愔忽然笑道:“長進了啊。”
長孫溫離開的確是很多人看到的,然而那只是穿著長孫溫衣服的人!並沒有人看到上了馬車的是不是長孫溫本人,李愔完全可以做手腳。
李恪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愔身邊,氣勢外放,李愔忍不住握了握拳發現手中溼冷一片——他在李恪這樣的注視下居然有了種膽怯的感覺。他的心跳隨著李恪的接近越來越快,害怕和渴望像是纏繞在他的心臟之上一樣,竟然讓他生出了些許刺激感,這種感覺讓他的身體都起了某種變化。
裴瑄幾乎是馬上就看出來了李愔眼中暗藏的欲潮,不由得冷哼一聲,握了握拳清脆的骨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