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掠道頁才剛剛五分之一,因為汲取大量巨型塑像的養分,使得後者有明顯的衰退。
巨型塑像的部分人面已經呈現溶解的趨勢,同時體積縮水一圈。
李墨能感覺到,巨型塑像的品質從百鍊已經下降到七十煉左右,可見造化書的霸道。
影響的不單單是巨型塑像,兜率宮的器修也受到波及。
他們的神智變得愈發瘋癲,煉製的法器也越來越邪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器修把血肉獻祭給巨型塑像後,就已經是巨型塑像的傀儡。
恐怕想要脫離兜率宮都難以做到。
若是兜率宮器修也具有倚仗巨型塑像復活的能力,與大母幾乎是一模一樣。
由此可見,母爐的構造應該與巨型塑像有很多相似處。
李墨放慢第二張掠道頁的成型速度,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屍山上,孜孜不倦的用靈力沖刷。
靈紋補全當然很慢,但還是能看出屍山正逐漸晉升法寶。
李墨顯得極為耐心。
當屍山的靈紋達到偽法寶的瓶頸時,便開始藉助洗器酒滋養屍山,同時還夾雜著培元果藥力。
提前釀造的十幾噸洗器酒,在屍山面前顯得不值一提。
眼見屍山如同無底洞一般吸收著洗器酒,卻連突破法寶的徵兆都無,李墨不由懷疑起,屍酒到底能否對偽法寶起效。
以李墨的財大氣粗,供養一件法寶都有點吃力。
怪不得只有分神期修士,才有獨自掌握法寶的可能。
李墨深吸口氣,強壓心頭的雜念,乾脆不去關注屍山,閉目陷入到運轉周天迴圈中。
兩枚無瑕金丹吞吐靈力,修為穩步上升。
結丹期最後一個小境界“嬰啼”,指的是元嬰初現的徵兆,金丹內會孕育出點點生機。
不過李墨的情況有些另類。
他的金丹在化丹期已經有生機存在。
李墨時不時就能察覺到,金丹傳來微弱且有力的跳動,施展神識後睜開的眼瞳,也不再渾濁。
“二十年內足以嬰啼。”
他喃喃自語一聲,重複枯燥乏味的運轉靈力。
時間流逝。
巨型塑像在跌落到三十五煉後,第二張掠道頁成型。
李墨沒有繼續讓造化書汲取巨型塑像,估摸著第三張掠道頁剛出現苗頭,源頭便會徹底消失。
巨型塑像如今只剩下五米出頭,一張張人面略顯呆板。
因為巨型塑像對器修的約束力降低,反倒令部分器修恢復理智,選擇逃離了兜率宮。
兜率宮變得冷清起來。
哪怕李墨不去關注外界的訊息,依舊能從各處的風聲中得知。
三山出乎意料的順利晉升嬰啼,已經前往十一區;木道人緊隨其後,以她三花聚頂的道體天賦也算正常。
當初在典藏殿獲取道統的器修,陸陸續續離開十區,反倒是備受關注的李墨依舊不顯山不露水。
雖然沒人覺得李墨會泯然眾人,但多少有點非議。
不知不覺間,七年轉瞬即逝。
兜率宮突兀的震動起來,隨之響起巨型塑像驚恐的嘶吼。
但由於兜率宮較為偏僻,只有殿內的瘋子注意到短短几息的異象,紛紛跪拜在巨型塑像面前。
李墨表情狂喜,第一時間用靈力包裹住屍山。
鬼知道自己為屍山消耗了多少資源。
屍山的酒水產出都已經換成洗器酒,還把近些年積攢的培元果藥力盡數投入其中。
才勉強讓屍山生出蛻變。
自己前前後後花費的時間,恐怕都已經有三四十年。
屍山震動,已經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