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袖中縮小了的噬天弓,暗暗思附,既然這個幻境困住的人不止自己一個,難道不是噬天弓搗亂,再聯想到耀家和鸞家在燕山隘口擺出來的大架勢,公子御爽朗的一笑,劍眉朗目中也含了笑,抱拳當胸,坦蕩的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是被算計之人,某乃是辰國漠北的公子御,敢問姑娘可是耀家當家主事之人?”
聽了這話,綺羅心頭一時百味俱陳,心中突然有一種一世事無常、變幻難料得的渺小無力之感。
她第一次確切地聽說這個漠北的大漠血鷹公子御時,是在在巴郡之時,雲赤帶著樂老親王的口信而來,說是漠北的大漠血鷹派人來安都和耀家結盟。但是漠北這一股子勢力的存在她卻是早有模糊的感知的,在十萬深山之中,她就懷疑是有人為了攪亂渾水救了自己,辰國的司徒鶴安都來求娶之時,耀皇和人合謀賺了司徒家的三萬套精車健馬,當然她也跟著發了點小財的。本想著這回回安都拜祭父皇、母妃,順便見一見那位漠北的代表南宮小神醫的,以為會另有機會見到那位如雷貫耳的大漠血鷹之首公子御。
沒想到,她人還沒到安都呢,就被鸞家算計了,困入了這幻境之中。而那個遠在漠北的血鷹之首公子御竟然也陰差陽錯的一起被算計了進來,倒是讓她有點始料未及了。
公子御見對面的少女含笑不語,眼梢眉風裡甚至還隱隱有一絲無奈和苦笑,他心中疑惑,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耀星蕪沒有把偌大的耀國託付給紫鳳公主,是另有其人?一個從未在世人面前露面之人?公子御心中想著,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難道姑娘不是大耀的公主?”
聽了這話,綺羅並不吃驚,以辰國漠北大漠血鷹之精明,怎會不知道是鸞家在這裡設的局呢,鸞家興師動眾的設局,想要算計的自然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想到這裡綺羅苦笑一聲,痛快地答到,“能勞鸞家興師動眾的這麼算計,我自然是大耀的公主,只是現在被冠上了一個香玳的名頭,一年之後就要遠嫁辰國,到時候怕是還要仰仗公子相助一二。”
綺羅說著,深深一個萬福,坦誠了自己的身份,也表明了自己同意與公子御結盟的態度。
其實綺羅這番話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公子御卻還是聽岔了,他對南宮奕的蠱毒很有信心,從來沒想過被下了那種蠱毒的綺羅公主能清醒過來。他對綺羅公主身邊的隨身侍女也是做過調查的,對於丁香和雲霜對綺羅的忠心確認無疑,但是商蘭那曖昧不明的態度或者說商家那讓世人猜測不透的心思,公子御從不認為商蘭會有替綺羅去死的覺悟。
因此,公子御沒有預料到商家的商蘭橫插一槓子,在巴郡城外替綺羅坐在危險萬分的馬車裡,以至於被隨獵錯認,他們一直都以為被自己餵了蠱毒的人是綺羅公主。
公子御不認為綺羅公主能逃過南宮奕的蠱毒,人甦醒了並且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從未想到過綺羅公主根本就沒有中毒。因此,當他聽說綺羅坦承自己是大耀公主,被迫扣上香玳的頭銜時,公子御心中有了另一番解釋,他以為是鸞秋盈妄顧母女親情,鸞家迫不及待的想要正式在耀國篡位稱帝,想要送走紫鳳公主,藉助司徒家之手,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含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一絲憐憫,公子御正經的安慰道,“鸞家狼子野心,公主也不要為了這樣的人家太過傷懷,請你放心,御願助公主一臂之力,當你北上燕京之時,御自不會讓工主吃了虧的。”
綺羅自然不知道,商蘭中毒至今未醒就是眼前的公子御暗中做了手腳的,也不知道公子御曾經去過巴郡,更對他幾息之間已經篤定的確認了自己是紫鳳公主的烏龍事一概不知。
聽了眼前的血鷹之首承諾,說他願意相助之語,綺羅微微一笑,也進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公子好意,本宮心領了。這些年來,鸞家和司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