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起伏的胸膛也顯現出他此刻餘怒未消。
“不痛了吧?要不、要不你早點回去休息?”她演技很浮誇地打了個哈欠,“哎……好睏啊,想睡覺了……”
他涼涼地諷刺她,“鬱暖心,你的演技能更假一點嗎?”
額……居然被看穿了。
她撓撓頭,“可時間真的很晚了,你應該也困了吧?”
“你覺得那麼一腳飛過來,我還有睡意?”註定今夜無眠好嗎?
“那怎麼辦?要不……我向你道歉……”
“你應該向它道歉吧?”
“誰?”
他目光掃了眼受傷的小弟弟。
鬱暖心呆若木雞。
蛤?讓她向一個、一個……道歉?這種事,她哪裡做得出來?他能想出更荒唐的方法嗎?
“不太好吧?”她乾笑著,“看它的樣子,應該已經、已經原諒我了……”
他挑眉,意思是,你覺得有可能這麼輕易饒過你?
鬱暖心被逼得沒有辦法,明知這麼做傻得不能再傻,為了趕緊結束他的折磨,只得硬著頭皮低下頭,非常無語地對著他的小弟弟說了聲,“對不起!”
自從來到巴黎後,他的腦袋被門夾了,被雞踩了嗎?智商突然急轉直下,直接變成零了?
幾秒後……
“可以了吧?你繼續看電影也行,我去睡覺了……”
“站住!我好像沒說道歉就完事吧?”
“你還想怎麼樣?”有完沒完了?
“你說呢?”南宮堯站了起來,身高過於駭人,一下就把鬱暖心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她本來就沒什麼氣場,這下更是弱得縮成了一團,“我、我不知道啊……”
他劈手抬起她的下巴,“敢踢我命根子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額……命根子……好像比……小弟弟文雅一點……”
南宮堯手指一緊,聲音冰冷刺骨。“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沒有……你、你也是第一個被我踢那裡的人……好巧……”
“所以我還該感謝你?”他的目光愈發森冷。
鬱暖心打了個冷戰,一股寒意從背脊往上爬。他的性格也太陰晴不定了,前一秒還可勁耍無賴耍流氓,現在卻又變回以前的樣子,要嚇死她,玩死她麼?
“鬱暖心……”
風中顫抖。“在……”
“你……”
“嗯?”那一剎那,鬱暖心腦子裡閃過無數句‘你’之後可能補充上的話。
你……該死?
你……慘了?
你……跪下唱《征服》?
你……滾回臺灣?
你……好漂亮?
額,最後這個貌似不可能!
結果南宮堯淡定地吐出一句,“臉上有爆米花!”伸手幫她摘掉。
鬱暖心懵了。反應過來之後覺得……丟人丟大發了!果然是她想太多啊!不過這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上一秒不是還生氣嗎?
“睡覺吧!”他倒是很快平復了心情,風輕雲淡的,瀟灑往她床上一倒。
“這是我的房間……”她欲哭無淚,又要有關但領土問題爭論一番,然後以她敗北告終嗎?
“這是我家……”他閉目養神。
“……那你好好躺著吧,我去睡沙發!”鬱暖心非常認命地回到她的小窩,蜷縮著身子,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畢竟,房裡還有隻狼,萬一趁她睡著把她給什麼什麼了,那多冤枉。
她努力睜著眼睛,不許睡,不許睡,不許困……
可是……
她還是不爭氣地困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