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我們只是好朋友。”
見她不加考慮地給出否定答案,想是他們間真的沒有什麼,梁競棠的一顆心稍稍落定。可仍不免有一絲擔心,若伍蓮認真追求她,她能抗拒嗎?
鬱暖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梁競棠回神,微笑。“你還要住院幾天?”
“今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吧!每天躺在床上,跟個殘疾人一樣,好無聊啊!”
“你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可我大概天生就是勞碌命。一不幹活,就全身不舒服。”
“那晚一些,我幫你辦出院手續!”
……
出院的時候,鬱暖心想,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豔福不淺’的女人,享譽國際的金牌律師梁競棠為她‘保駕護航’,‘伍爺’伍蓮取車等她,大有種自己何德何能享受這般待遇的‘受寵若驚’感。
“小心,慢點走……”梁競棠關懷備至,下個臺階都尤為注意。
“哪有那麼誇張,我又不是瓷娃娃。”
伍蓮回頭來調侃,“是啊,你看她那個樣子,好像巴不得去闖禍。”
鬱暖心朝他吐吐舌頭,“要你管!”
她忙著與他鬥嘴,沒看到幾米開外,停著一輛黑色房車,後座上的男人,臉色難看得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死命瞪著她。
他真想不明白,這個該死的女人,究竟有什麼能耐,讓兩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心甘情願圍著她團團轉,前前後後殷勤照顧著。
而她的確很大膽,一個有家室的女人,竟然明目張膽和新老情人牽扯不清。他們兩個也就心甘情願為她玩弄,和平相處,腦子都進水了嗎?若她以為這招對他們有用,也能用在他身上,就大錯特錯。
若她要這般自以為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會讓她認得清清楚楚,誰是主宰,誰是棋子。
……
一路上,鬱暖心都在矛盾是否該讓伍蓮在她‘假定’的居民樓門口停車。梁競棠突然接到公司電話,說有一件緊急的案子需要他處理。
鬱暖心忙說,“你快回去吧,這裡有伍蓮,沒關係的!”
“是啊!你放心吧,她跟我在一起,很安全。”伍蓮語氣妖孽,越說安全感覺越不安全,有故意刺激梁競棠的嫌疑。由後視鏡望去,梁競棠的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他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麼,但留伍蓮她身邊,終究覺得不安全。感覺他像一隻狼,對她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撲上去,叫他如何能夠放心。
公司連打幾個電話來催,梁競棠猶豫再三,只好在先回公司。交代了幾句,在路邊停了車。
鬱暖心重重鬆了口氣。
“怎麼?怕曝光你的豪宅?讓他知道你和南宮堯的關係?”
她沒回答。
“你知道他喜歡你?”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以前怎麼敢想,像他那麼優秀的男人,會愛上自己。
“那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苦惱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一想,就頭疼。她生性像只鴕鳥,遇到事情,總是選擇逃避。
“也只有他才會那麼傻,全心全意相信你,一點背景都不去調查。你越遲告訴他,對他的傷害越大。”
“我知道,你別說了……”她已經很愧疚了,再說下去,怕要崩潰的。
“你啊,就是隻鴕鳥,以為一味逃避就能解決問題?”
她沮喪無力,“不能……只是我沒那個勇氣……”
“你喜歡梁競棠?”
鬱暖心搖搖頭,想了想,回答,“如果沒有南宮堯,或許我會喜歡他,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