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嫌棄這歌幼稚,只要老公開口了,笑了,比什麼都好。
二月十日,警衛排長海膽帶領打前站的人馬提前到達白湖,做好相關準備工作,佈置好營帳,規劃好冬捕區域,準備好騾子,再架好絞盤,置好十口大鐵鍋。
三年前遼王在探索松花江、烏蘇里江時收了不少包括海膽在內的赫哲勇士作為進入遼王府護衛。
這些勇士在他南下時,還未正式加入明軍軍籍,就殺了不少倭寇,立了戰功。遼王回到遼東後,將他們都送到廣寧中護衛進行訓練,其中大部分人後來隨郭驥征戰西域去了。
但是海膽、海豹、海獅、海豚、海象等五個赫哲人很倔,只認定遼王。剛好海蘭察、郭鈺都走了,遼王身邊也缺人手,就把他們這幾個留在身邊,充當貼身警衛。
赫哲人長期生活在三江流域極寒之地,有天然抗凍因子,是天生的漁民,對冰下的水情也很熟悉,因此做起各項準備工作極為賣力,又得心應手。
當然,他們也想把這招絕活學會了帶回老家去,從此在老家也算是一方名人了,從此娶媳婦也容易多了。
兩天後,遼王一行到了白湖,海膽已經帶著警衛排的兄弟尋了一處最深的湖面,用鋼釺提前開好渠口、鑿好冰眼。
次日一早,沈公子就將漁網一角塞到遼王手裡,讓他率先沉下漁網,算是正式啟動冬捕開網儀式。
隨著巨大的漁網從事先開好的渠口緩緩沉下冰層,郭愛等人個個伸長著脖子,納悶道:“這漁網都沉到水下了,怎麼取出來呢?”
解大才子脖子本來就短,頭又縮在風刀裡,幾乎看不到脖子,還是儘可能地晃動著腦袋,炫耀著他從遼王那裡剽竊來的冬捕知識:
“你們知道如何四兩撥千斤嗎?那我就告訴你們,先用麻繩一頭綁上漁網,另一頭綁上竹杆,讓竹杆漂在冰層下面。”
“我們再透過事先開鑿好的冰眼處觀察觀察,並利用撓鉤不停校正竹杆執行位置,讓它往前行走。”
“到了五里外的渠口,我們再取出竹杆,然後小繩帶動大繩,收攏漁網,最後由騾馬轉動冰面絞盤,將漁網連同數十萬斤一起拖出水面……”
解大才子說得口乾舌燥,可惜南方方言太重,讓大家聽得雲裡霧裡,似懂非懂。
已經七歲的小魯王文縐縐地問道:“先生,我沒聽明白,可否再講一次?”
明月卻在一邊鄙夷道:“他知道個屁,還不如問你十五叔去!”
郭愛又補上一刀,對著幾個葫蘆娃說道:“這都是你們的父王教給他的。他這是現學現賣,還不給你們父王學費。”
明珠說道:“全遼東的人都知道,你們父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
解大才子有些追悔莫及,感覺在寒風中凍成了冰雕!
他再次提醒自己:“只要有遼王的時候,千萬不要想著去裝逼。”
大葫蘆就問道:“父王知道他什麼時候能當皇帝嗎?”
明月嚇得連忙捂住兒子的嘴道:“別瞎說!想嚇死老孃嗎?”
解大才子突然想起遼王上次所作的《沁園春》來,那可是雄邁古今、傲視帝王的巔峰之作!
因為有了剛才的教訓,他不敢當眾念出來,但心裡也有了和大葫蘆一樣的想法:“遼王什麼時候能當皇帝呢?要不要提前下手,把自家丫頭許給遼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