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歪七扭八的字,看到那個錯別字,冷冷一笑,“宋遇安,你字又寫錯了。”
遇安像是預料到他會這樣說,然後眨了眨眼,問,“你真覺得是錯別字?”
“……”顧淮陽壓根不明白她腦子裡瞎想什麼,然後下一秒,她就把她的想法托盤而出。
“行走的雕塑,明豔動人;移動的冰箱,冷漠凍人,都很…凍人。”燈光下,他看向她的眸子裡滿是狡黠,哪還有之前的半點愁眉苦臉,她的食指最後還特意在最後那個凍人的凍字底下點了點,一臉的得意。
所以,明豔凍人。
“……”他瞬間感應到被捉弄了,於是,整個晚上,本來就有些微冷的教室裡,因為某人自帶冷凍系統又此刻心情不悅,冷凍效果更甚曾經,教室顯得格外陰冷。她自討沒趣的後果,他整個晚上也沒有理她。就算是她討好的問問題,他也是冷著臉,飛快講過去,而且絕不重複第二遍,當她聽不懂的時候想讓他重複,他會冷冰冰道,“我剛講過了。”
“我想不起來了。”她有些垂頭喪氣。
“你是白痴嗎?”
“嗯,我是。”她一向能屈能伸,大方承認讓他心裡哭笑不得。卻也終於高傲冷哼一聲,給她重新講解。他總是拿她沒有辦法。
解說了半天,最後離開教室,遇安一直跟在他身後,突然和他說,“顧淮陽,其實你不必介意那些人的說三道四。”
顧淮陽才反應過來,她之前所謂論壇新聞系的帖子也好,反覆問他同一個問題被他訓成那樣,或是擰眉糾結也好,不過是在煞費苦心地分散他的注意力,她原來也知道。他在做一項實驗報告時,報告資料被同專業一個學生捷足先登,於是他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當面背地裡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他本來也就沒有當一回事,大概淡漠慣了的人,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但此刻的他心裡卻融進一股溫熱。卻在他滿滿感懷之餘,在她接下來的話裡,氣急敗壞。
“他們是嫉妒你的美色。”遇安說的義正言辭。
“……”某個男人卻聽得一陣頭疼,之前的那股感動煙消殆盡。
她總是有那種本事,在他心裡升起暖意之時,又會突然一句話惹他不悅,或哭笑不得。
辦公室裡的男人,看著桌上的白紙上赫然的幾個字,是他剛才無意識寫的。
行走的雕塑,明豔凍人。
“遇安姐。”
“嗯?”宋遇安挽了挽袖子,洗了洗手,望著她。
李珂指了指她的左手腕上的疤痕,有些驚訝。
“這個?”宋遇安伸出手腕給她看了看,那道斑駁的疤痕橫在手腕上清晰可見,挑了挑眉道:“這個嘛。為了某一段求而不得的愛情絕望後的解脫?”她的語氣故作輕鬆,看著李珂張大的嘴巴,又似乎滿意於她目瞪口呆的表演,斂了斂眉,故意停頓了良久,又道:“那像話嗎?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
便往前走去。李柯嘆了口氣,其實她越來越不懂這個善於拐著彎說冷笑話,還時不時捉弄她的女人了。
“遇安姐。”覺得被戲弄的女人追上她。
正在查房時,醫院門口送進來患者,擔架上的人蜷縮成一團,額頭上冒著冷汗,兩手捂著胸口。
宋遇安扶著擔架推進去,王主任用手撐開她的雙眼,她的腹部有輕微的浮腫,“能聽到我說話嗎?”
病人疼得說不出話,還一直咳嗽,嘔吐。
“不是急性胰腺炎吧?”開口的正是陳遠。
王主任瞥了他一樣。宋遇安認真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高溫,認真看了看她的腹部,胸部。
“可能是AMI(急性心肌梗塞),ST段抬高心肌梗死。”宋遇安突然說。
王主任有些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