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大嚎,卻一路被拉下樓去,不知是真的打死,還是安排到別處去了。
到了此時,再糾纏也沒什麼用,而且現在賊人不賊人的倒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查出郡主究竟知道些什麼,還有在外邊安排的那個隨時通風報信之人到底是誰,這才是最該關心的。
朱寘鐇雖心頭惱怒,但他豈會因此失去分寸,簡單的寒暄幾句場面話帶人離去。
來到樓外,朱寘鐇忽然回頭看著三層樓上的燈火沉思不語,半晌後對跟隨身邊的衛士道:“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監視這裡,全面搜查拷問樓中僕役,一定要問出點什麼來。”
衛士統領趕忙應諾,頭臉腫脹如豬頭一般的汪興仁湊上來道:“王爺,卑職請第四九六章兇吉未卜
命看守西樓,絕不叫郡主或者其他人出西樓一步。”
朱寘鐇擺手道:“蠢話,為什麼要限制她出府?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多出府,否則如何能知曉她在外邊與何人接觸?記住了,她若出府,無論見了何人,跟何人說過話,必須要將那些人抓回來嚴加拷問,弄清楚之間的瓜葛,一定要搞清楚她知道些什麼。”
汪興仁挑指讚道:“王爺聖明,卑職明白。”
朱寘鐇皺眉擺手道:“都去吧。”
眾衛士轟散之後,朱寘鐇對身邊貼身站著的幾名護衛道:“從今晚開始,本王特准你們可上西樓窺伺郡主行蹤言語,聽聽這賤人跟她的婢女們都說些什麼,若有涉及那晚之事,立刻記錄稟報;但絕不可驚動她,也不準對她無禮,否則本王定不輕饒,明白了沒有?”
幾名護衛拱手道:“遵命!”
……
樓上屋內,隨著安化王和衛士們的離去,一切歸於平靜;青鸞站在門口張望了半天,確認人都已經離去,這才關上房門回身來。
“都走了,郡主,好險。”青鸞低聲道。
“將他碰過的茶盅桌椅站過的地毯統統扔了,我房中不能有他留下的臭氣。”平安郡主冷聲道。
青鸞連忙答應,動手將朱寘鐇碰過的物事喝過的茶杯盡數收攏進渣鬥,坐的椅子也被搬出了房間,地毯一時不能更換,只能明日更換了。
宋楠心中嘆息,愛屋及烏,厭屋也及烏,痛恨朱寘鐇連他用過的茶杯坐過的椅子站過的地毯都要討厭;如她對自己也是厭惡的,自己離去之後,這位郡主豈不是要將整個屋子推倒重建,或許連頭髮也給絞光了吧。
人走了,宋楠也不好意思賴在人家的床上,驚覺手臂依舊摟著人家的細腰,身子也貼的太緊,忙縮回手悉悉索索的準備起身,平安郡主愣了愣,忽然低聲道:“你便睡在這裡吧。”
“什麼?”宋楠沒聽明白,難道……
“你……莫誤會,叔父今晚定會加意的監視此地,或許半夜裡又會來個回馬槍,又或者是派他手下武功高強的護衛前來窺伺,總之在明晚帶你出去之前,你不能離開這張床,不能露出身形來。”平安郡主急忙低低的解釋道。
宋楠愕然道:“這……豈不是壞了郡主的名節。”
“名節早已被你毀了,現在說這些有何用,但願你能遵守諾言,替我和慶定王將他趕走,那樣……那樣我便不怪你。”平安郡主口中的氣息芬芳馥郁,兩人捂在被窩裡說話,相互間氣息可聞,吹起的幾縷髮絲輕拂宋楠的臉上,就好像撩撥第四九六章兇吉未卜
在心中。
屋子裡靜悄悄的,不知何時青鸞已經吹熄了燈盞離開了房間,一縷月光從窗外射了進來,將房中的一切籠上一層薄紗,適應了黑暗的雙眼可以看到平安郡主精緻的面孔,宛如大理寺雕像一般。
宋楠不敢多看,低聲道:“郡主高義,宋楠沒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