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會是什麼感覺。”
“我會把一個最完美的自己展露在你面前。”
“我不要最完美的,我要一個最愛我的。”
“有些事,我本想見到你之後再告訴你的,但是如果現在不告訴你,恐怕你真的會懷疑和動搖了。”
“什麼?”
“我已經簽了一份器官捐贈的協議,捐贈的器官就是自己的心臟,用於移植或心臟研究。”
“什麼時候?”
“認識你之後。因為我聽你說過,中國人受傳統觀念的影響,都有全屍入土的習慣,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器官捐贈給醫療事業,這造成了很多醫科大學都沒有合適的活體實驗器官。”
“為什麼你要捐心臟?”
“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我們中國人很早就認為人類的記憶和情感不是隻儲存在大腦裡,心其實才是儲存人類記憶和情感最多的地方,所以我們的漢字裡才會有那麼多帶有心的偏旁,那些字都是用來描述我們的情感的。我覺得我對你的愛不應該隨著我生命的逝去而消逝,我很想把這份感情永遠儲存起來,所以就想了這麼個辦法。”
“你真是本性難移,連捐贈器官這樣的事,都讓你說得這麼浪漫。”
“你覺得我這樣做夠了嗎?”
“不夠!”
“那你說還差什麼?”
“現在還沒想到,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的要求可比較多。”
“在你對我提更多的要求之前,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
“我想讓你親自做我的心臟摘除手術。”
“那種事可不一定輪得到我幹。”
“我有預感,一定是你,也只有你有資格!”
我不知道一個男人還能為一個女人做多少,但我知道自己剛剛還在動搖的心,因為這次交談而變得堅定了起來。
3
劉靜生在車上給我簡單介紹了一下老大爺張師傅的情況。張師傅叫張子漢,退休工人,女兒張小震,已死於火災中,家裡僅剩下張師傅一個人。
“這不是我在商場周圍見過的那個姑娘嗎?”帶我到殷尋被害現場的小片警韓海帶著張師傅進來,張師傅第一眼便認出了我。
“您記性真好!”我衝著他點了點頭。
“姑娘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屬兔的,跟我女兒同齡!”張師傅說著便迴避了我的目光。
松坡街正好屬於西區派出所的管轄範圍,我和劉靜生是在西區派出所見到了張師傅。
派出所本就不大,為了不耽誤派出所的正常工作,我們四個人找了一間最小的屋子。這小屋子除了四面牆,只有一張寫字檯,一張床和三把椅子,牆上連個窗戶都沒有,屋子全靠頂燈照明,像是警察值班用的。
我坐在床上,劉靜生和張子漢隔著寫字檯坐了個對臉,韓海拉了把椅子坐在門邊。
劉靜生首先遞給張子漢一支菸,我很少見劉靜生抽菸,這種遞煙的方式更像是一種禮節。
“這個勁小,我不抽這個!”說著,張子漢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圓圓的藥瓶兒,我一開始還以為他要喝藥,誰知道,這瓶子裡裝滿了他自制的香菸,他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裡。
“現在抽這種自制捲菸的人越來越少了。”劉靜生說。
“有時人煩了,就愛找點兒刺激,這位警官要不要來一根?”說著,張子漢便遞給劉靜生一根捲菸。
劉靜生說話慢,做決定倒是快,他毫不推搪就接過了張子漢的香菸,然後用打火機先給張子漢點上,最後才給自己點上。菸草的刺激性氣味瞬間在這封閉的屋中瀰漫開來,讓人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