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溪歡呼雀躍的樣子,衛嬈有些無語了,母親她到底明不明白通緝是個什麼意思?傾全國民力搜剿他們,被抓到要下大獄的,她一副得了勳章受了表揚的樣子,該不會是理解成全民尋寶了吧?
看著女娃皺眉的樣子,溪收斂了笑容,&ldo;女娃你不用擔心,只要我們不出去,沒人找得到我們,再說,這畫像畫得出入這麼大,就算出去別人還不一定認得出來。&rdo;
衛嬈一想也是,眉頭不自覺就是展開了,但一直縮在這四方天裡,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ldo;女娃,你肩膀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不告訴我啊?&rdo;女兒好潔,溪給她擦身體的時候發現她肩膀上有道疤痕,雖然有些淡化,但趴在她細嫩的肌膚上依然很醒目。
&ldo;已經沒事了,我不想你擔心。&rdo;衛嬈沖母親綻放出撫慰笑容。
然而她大病初癒,滿臉皆是倦色,這一笑頗有幾分牽強的意味,做母親的看得心都揪成一團了,&ldo;什麼沒事?天泣說,你之所以病這麼久,跟這肩傷脫不了關係,從今天起,你就在床上好好養著,想吃什麼就說,我去給你做。&rdo;
母親大人都發話了,衛嬈哪裡敢違抗,反正不養著,她也沒事可做。
天黑的時候,許遠挑著貨擔從外面回來了,跟他一起進屋的還有天泣。
衛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總感覺被它欺騙了。
天泣穿了一身粗麻布衣,英俊的面容刻意沾了許多鬍渣子,肩上挑著的貨擔裡擺滿了花花綠綠的女人頭繩和小孩子的玩意,他拿著手鼓,邊走邊吆喝起來,&ldo;花頭繩綠碧簪撥浪鼓還有九連環咧。&rdo;
她昏迷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好的一個殺人機器,怎麼變成賣貨郎了?
衛嬈醒了,大家都很高興,許大娘又做了頓豐富的晚飯,這回衛嬈的食慾來了,露出自己兇猛的一面,喝了兩碗骨頭湯,又吃了一碗大米飯,臨到結束還意猶未盡的啃掉了兩個蘋果。
溪懷著孩子,最近的胃口也是好到沒法兒說,她比衛嬈還要兇殘。
獷和天泣是男人,飯量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的。
所以,許大娘煮的半盆飯,很快就見底了。
衛嬈看著被掃光的碗盤,有些不好意思的問:&ldo;許大娘,我父親有沒有給你們錢啊?&rdo;
許大娘收拾碗盤的手一頓,被她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ldo;姑娘問這幹什麼?&rdo;
&ldo;我怕,我們把你吃窮了。&rdo;許大伯挑著貨擔出去一天也賺不到這一盆米飯錢啊。
&ldo;哈哈哈……姑娘,你放心吃,大娘家裡有一座金山,你要能吃窮我,算你有本事,這小人,真是逗死了。&rdo;許大娘笑得嘴合都合不攏,端著碗筷走了,剛出門遇到了許大伯。
&ldo;你個老婆子,誰逗你了,看把你樂得。&rdo;
&ldo;還不是姑娘,她說怕把我家吃窮了。&rdo;
&ldo;啊哈哈哈。&rdo;
比許大娘更誇張的笑聲。
衛嬈拿著蘋果懵了,哪裡有笑點了?她怎麼t不到?
話說許大娘比她還能忽悠人,竟然說自己家裡有金山,難道她家牆是金子砌成的。
衛嬈心裡如此想著,還真跑到牆邊上敲了敲,看看是不是有空心暗格啥的。
然而她敲了沒幾下,一道飛鏢叟的一下訂在離她手指只有兩寸的牆上。
就像是被人點了穴,衛嬈嚇到靜止。
這時,我們的新晉賣貨郎天泣又切換成面無表情的殺手,慢悠悠從外面飄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