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中儘量保持中立。
莫頓夫人雖然病著,但還是見了伊麗莎白。伊麗莎白深切地表示了自己的遺憾,並且努力說著勸慰的話語。她言辭真切,語言動人,這篇看似樸質但是其實能打動人的演講稿是幕僚三個小時之內趕出來的。她從布魯克來到這裡的路上,一直在反覆熟讀默背。
莫頓夫人對伊麗莎白拋下前線,來到這裡。表示十分的感激。等到她們互相道謝分別之後,伊麗莎白立刻騎馬回布魯克林,而莫頓夫人則守在米雅白色繪著金邊的棺材旁細細低語。
出了多頓城,策馬跟在伊麗莎白身旁的娜塔莉見公主一直抿著唇繃著臉,就能推測出她此刻必然十分生氣。伊麗莎白一路都在思考。到了最後,從牙縫裡咬出一句“該死!”
侍女娜塔莉小心翼翼地問:“公主是在心煩教廷那邊可能作出的反應?”
伊麗莎白回答:“教廷接下來肯定以清理異教徒為由,派人來多頓城。這裡接近戰場邊境,如果出了教廷的人來攪和,一旦戰爭再次大規模的爆發,必然會造成很多麻煩。”
娜塔莉說:“我明白。米雅。莫頓的死。可以成為教廷擴充套件勢力的藉口。”
伊麗莎白忿忿道:“米雅。莫頓真是個該死的瘋子。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卻跑來異教徒聚集的混亂邊境傳教。她的死根本是活該。”
而在另一邊,艾麗絲和林賽一左一右地扶起莫頓夫人之後。莫頓夫人的嚴重全是怨恨:“該死的勃艮第家族。我不會就此罷休。”
林賽軟聲勸她說:“媽媽,你不要再傷心生氣了。你去吃一點東西好不好?”
莫頓夫人看向她,眼神陰惻得嚇人:“我恨伊麗莎白。勃艮第。看到她的時候,我就不自覺地想到米雅。她們都是同樣的年紀,憑什麼她就在我面前活蹦亂跳。而米雅就要躺在冰冷的棺材裡?”
艾麗絲顯然也被莫頓夫人的樣子嚇著了,說:“媽媽。你不要再多想了,我們先回去。這些事,父親大人會處理好的。”
莫頓夫人推開她,說:“你不明白的。那個伊麗莎白。勃艮第,她就在五十里之外的布魯克來城。怎麼這裡治安這麼亂,她都不管理。是她,是她故意放縱這些異教徒在這裡作亂。”
艾麗絲和林賽對望一眼,眼裡都是擔憂和無奈。
莫頓夫人見她倆不理解,頓時有些惱怒,說:“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她暗中鼓勵這些異教徒作亂,就是為了抑制教廷的勢力過分膨脹。他們勃艮第家族為了王位,把自己出賣給了教廷。而現在,她又害怕受到教廷控制,所以才會包庇那些該死的異教徒!劊子手!殺人犯!”
薇妮既然在多頓城,見到莫頓家族出事,她至少得作出關心和幫忙的樣子。莫頓夫人在悲慟中無力對薇妮的存在作出任何反應。於是,薇妮負責了接待前來弔唁的本地神官,從莎莫維爾趕來計程車兵,以及其他一些和莫頓家族有關聯的本地貴族。
莫頓夫人在偶遇了一個士兵之後,才聽說了米雅在莎莫維爾小鎮所做的事。如果是在從前,她必然是怒其不爭地訓斥米雅不知自持身份,離經叛道。而現在,她難得紆尊降貴地同一個普通的,斷了一條腿,支著柺杖一走一跳計程車兵和善地交談。
“夫人,說出來你都不信,”士兵信誓旦旦地說,“米雅小姐是我們莎莫維爾小鎮最受歡迎的人。你看我們這些士兵粗魯暴躁,嘿,你別說,當米雅小姐講《聖典》故事的時候,偏生我們都能聽得進。”
莫頓夫人又是難過又是笑地說:“米雅這個傻孩子。”
士兵又叫來自己的兄弟。在精緻的花園裡,幾個粗鄙的大兵用髒兮兮的手比劃著,講著米雅生前的軼事。莫頓夫人認真地聽了整整一個下午,唇角含著微笑,眼裡盛著淚水。
克萊斯托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