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術契約來約束忠誠,這麼做,完全違背的信仰的本質。”
勞裡雙手合在身前,保持著祈禱的手勢。這樣的神態看上去是如此地似曾相識,薇妮並沒用去太長的時間就聯想起了這樣的熟悉感其實來自克萊斯托。
虔誠的聖殿騎士克萊斯托。薇妮記得克萊斯托祈求出徵時候的迫切眼神,那種忘記危險、忘記自己的貴族身份、忘記其他一切的精神,就是勞裡所說的信念。
還有薇妮的堂姐米雅在閱讀《聖典》時的神態。
薇妮對信念的重要性表示理解,但是她卻無法像他們一樣,對創世神的信仰建立起這樣堅定的信念。
勞裡取出一張空白的卷軸和一瓶墨水。他把卷軸攤開。用手指蘸取了墨水,輕聲唸咒,神光泛起,覆蓋了整個卷軸,等到他念咒完畢,一張空白的契約書便出現在了薇妮眼前。
勞裡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只演示了一次,連簡單的講解都沒有,就預設薇妮已經能理解,收起了卷軸和墨水。
薇妮從來沒有修行過神術。當然無法複製勞裡製作的過程。但是,她從前研究過神術的起源,在伊斯頓學院唸書的時候。也選修過基礎神術理論學和神術的起源,所以勞裡的演示,她看了一遍之後,大概知道了方法。雖然神術和魔法所採用的修行元素不同,用途不同。但是修行方式上卻有許多相似之處。
“至於破解的方式麼?你自己去想吧,”勞裡說,“智者赫格倫小姐。”
智者?
薇妮啞然失笑。她幾乎都忘記了,剛入學的時候,她曾經因為另闢蹊徑,提前完成了入學試煉而一度被猜測是智者。當時羅納德校長和幾位教授還專門對她進行了專項測試。只不過後來智者的事不了了之。成為智者對她來說,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在當時的情況下,像她這樣沒有自保能力的年幼智者。必定會成為各個勢力爭相拉攏的目標。不管她選擇投靠哪一邊,都避免不了成為其他勢力的暗殺目標。況且,她根本不打算接受任何人的庇佑。
眾所周知,由於創世神的公允,智者雖然天生聰慧。但是無法修行任何武技、魔法和神術。幾乎所有的智者都是武技、魔法廢柴體質,身體要麼羸弱。要麼缺乏柔韌度,而且連一點元素也無法儲存。雖然因為智者的稀少,這一點不是什麼經過時間檢驗的絕對定律,但是從過去到現在,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個智者同時還成為了騎士、魔法師或者神官。
當然,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身為廢柴卻第一個完成試煉的薇妮才會被誤當作智者。
其他人怎麼想,薇妮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清楚,她所表現出的那些超過十一歲小姑娘的能力和知識,全都來源於從前的積累和學習,而不是什麼不學自會的才智。她從前是天才黑暗法師,理解力、判斷力和記憶力當然超過普通人,但是智者,她當然是比不上的。
沒想到過了這麼些年,這件事又再一次被勞裡提起。
薇妮否定說:“我不是智者。”
勞裡不置可否,只是作了一個無奈的手勢。
薇妮看著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勞裡整理整理了袍子,起身就要離開,臨走之前,說:“據我所知,伊斯頓學院的畢業證書,從來沒有發給過一個不合格的學生。”
薇妮默然。
晚上,她在房間裡靜靜地研究著白天勞裡演示的契約卷軸製作方法,破解方法的演算寫滿一張又一張的羊皮卷。等到海蒂送來早餐時,那些草稿紙已經被火元素燒成了灰燼。薇妮氣色欠佳,雙眼上掛著兩個黑眼圈,似乎一夜沒有睡好。
薇妮看上去有心事,胃口不好,簡單切了一小片草莓醬薄餅就說夠了。她認真地梳妝了一番,穿上白色的長裙,把蓬蓬的頭髮頂端稍微編了一下,戴上珍珠項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