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裡見她答應,隨即喚來馬車。他們一路出城,來到靜謐郊區的一座莊園裡。
就如同前幾次同他去賭場一樣,他們都戴上了面具。勞裡的面具仍然是左半眼處繪著黑色的方塊,右臉上畫了紅桃。
不過和從前的賭場不同的是,整個大廳裡籠罩在黑暗裡,只有桌上點了幾個昏暗燭臺。
每個人按照順序依次拿了一杯紅酒,然後站好。賭場的主人是個戴著一半太陽一半月亮臉面具的男人,金色和銀色的光澤在黑暗中偶爾閃過一道極細的光。等到所有人都端酒立好,他舉起杯子,說:“向黑桃皇后致意。”
所有人都跟著舉杯,說:“向黑桃皇后致意。”
聲音莊重,宛若葬禮。
ps:
每天堵車的時候,我都在想:啊,如果沒有堵車,都能多寫一章了。在高速公路上以每小時5公里速度挪動的人傷不起啊。
211。勞裡的過去
黑桃皇后?
這是誰?薇妮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隱約記得是個有名的賭徒,但是對具體這人是什麼身份,做過些什麼卻一無所知。
薇妮側過頭看向勞裡。隔著面具,她看不見勞裡的表情,只是覺得今天勞裡的氣場與往常有些不同。
接下來,所有人都開始玩同一種賭局。雖然戴著面具,但是從身形和聲音上,薇妮還是可以判斷出,這群人大概都處於中年。
他們聚在一起,似乎是為了共同緬懷一個人,那個人被稱為“黑桃皇后”。
薇妮覺得這裡氣氛壓抑沉悶,遠不同於別的賭場。
每次有人獲勝,所有人都集體沉默三秒,然後再鼓掌喝彩。
賭局開始之後,勞裡等過了幾輪,才出手上場。自從他上場,每局的贏家都成了他。
“勞裡神官在教廷山長大,是教皇親傳的學生。”
傷害、欺騙、賭博、縱慾和放高利貸是光明教的五宗最大的罪孽。在沒有賭場的教廷山長大,勞裡從哪裡學來如此精湛的賭術?他是光明教徒,自小接受最正統的宗教教育,怎麼會沾染上賭博。
“其實所謂博弈,其實沒有多少技巧,多看多練,耳濡目染,時間長了,自然就會了。”
“其實也不完全如此,勞裡神官是在九歲之後,才被送上教廷山的。”
所以,他九歲之前,都是在賭博的環境中長大的嗎?
即使穿著統一的黑色的外袍,而非一塵不染的神官白袍,薇妮仍然能感覺到勞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清傲高潔。他是一個高明熟練的賭徒,卻又絲毫沒有那些毒癮撓肺的賭徒所染的貪婪、緊張、頹靡和暴躁。
勞裡一連賭了十場,場場完勝。他從一枚籌碼開場,到現在,面前的籌碼已經堆積成了一座金色的小山。
“紅桃公爵萬歲!”太陽月亮臉舉起雙手歡呼了一聲。
勞裡微微欠身,手勢示意侍者把他的籌碼換成金幣帶走。
太陽月亮臉走到他面前,說:“我知道紅桃公爵每次只贏得足夠的錢。”
侍者這時已經將換好的金幣裝在箱子裡,遞到了勞裡的手上。勞裡接過箱子,隨手交到薇妮手上,言簡意賅地回答說:“是。”
太陽月亮臉長嘆了一聲:“多年前,我也曾見過黑桃皇后在賭桌上的樣子。您實在有當年的黑桃皇后的風範。”
勞裡輕輕哼笑了一聲,轉身去了黑暗中的陽臺。
薇妮在賭桌前圍觀新開的賭局。從周圍的人的低聲交流中。大概拼湊出了黑桃皇后的故事。
黑桃皇后出生於破落貴族世家,容貌美豔、嫵媚動人,是當時出名的交際花。她一心利用自己的姿容和手腕結交貴族。卻因為沒有家族背景撐腰,最終卻只落成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