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個人了,連兩桶水都背不動,也太沒用了一些。”
“別和我扯其他的,當初我十五六歲的時候,不也和你差不多?這些活我照樣幹得了。”
“我看我還是對你太好了,你現在都敢得寸進尺了,明目張膽的偷懶!”
像是想要發洩心中的不滿似的,董老太一把奪過姜秋澄手裡的半桶水,將桶重新浸到水中,打了滿滿的一桶水。
“一次抬兩桶,要是你敢在半路撒了,就回來重新打!”
“我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嬌氣得很,一點苦頭都不能吃,我非得治治你。”
即使姜秋澄這兩日事事乖順,不僅不敢忤逆她,還嘴甜陪笑,卻仍然不能夠叫董老太滿意。
在她眼中看來,姜秋澄現在的角色就是一個任她差遣發洩的奴隸。
權力的滋味很美妙,一旦嘗過了支配別人所得到的爽感,就很難戒掉了。
一直任勞任怨,生活辛苦的董老太在嘗過了這種滋味後,就生出了更多想要折磨姜秋澄的念頭。
看著姜秋澄因為努力調整水桶位置,想要保持平衡而左搖右晃的狼狽模樣,董老太惡劣地笑了。
隨後,心情頗好地轉身,順著小路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催促著。
“腳步利索些!慢吞吞的像個什麼樣!”
姜秋澄跟在她後頭,因為憋屈和吃力,臉頰早已漲紅。
忽然,她看著董老太鞋底沾著的青苔和草屑,再看了看自己肩頭掛著的水桶,心生一計。
故意將走路搖擺的弧度加大了些,桶裡的水在震動下,朝著外頭撒去。
下山的小路並非平坦的,泥土中夾雜著一些突出的光滑石塊,水順著向下的弧度,將光滑的石塊浸得溼潤。
可單靠這個的話,效果卻不明顯。
董老太對腳下的路熟悉得很,即使不看路,也能夠走得穩當,好幾次還直接邁過了石塊。
正當姜秋澄頭疼的時候,底下的田埂上冒出了個人影,看樣子是個中年男人。
董老太自然也瞧見了,輕車熟路地同對方打了個招呼。
就是這個時候!
眼看著董老太即將邁腿,踏上下一個凸起的石塊之時,姜秋澄大喊道。
“婆婆小心!草叢裡有蛇啊!”
這條路董老太經常走,早就過了需要步步小心的時期,她雙眼目視前方,腦子裡也在想著待會要怎麼折騰姜秋澄的法子。
正出神的時候,猛地被姜秋澄喊了這麼一嗓子,嚇得一激靈,腳步也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