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村子以後,村民們第一眼認出的是長期跟在溫言身側的姜秋澄,一個個都熱情地上前打招呼,隨後才發現與從前不對的地方。
“姜姑娘,又來啦?有一段日子沒瞧見你了,是和溫大夫去別的地方義診了吧?”
“哦呦,先前多謝你們了,我這腰扭到了疼了好些日子了,溫大夫那幾貼膏藥下去,沒多久就好了。”
“腰桿挺直了,渾身也都有力氣了,地裡的活自然也就幹得快了,可算是解了我心裡的疙瘩,要是沒有你們,我怕現在還只能窩在炕上流眼淚嘞。”
現下湊上前來的是蔣大爺,非常好強,就算是種田也力爭上游,天天下地最早,回家最晚。
最高興的日子就是豐收的日子,看著自己堆得滿滿的穀倉傻樂。
對於辛勤勞作,熱愛土地的人來說,不能下地幹活,看著那些糧食作物活生生的爛在地裡,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啊。
溫言的出現,可算是一場及時雨,解除了蔣大爺的燃眉之急。
故而治療結束的時候,蔣大爺直接提了一大袋糧食給二人,算做診費。
那袋大米她們廢了不少力氣才拉回城裡去,昨夜都還在吃呢。
如今再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蔣大爺自然是熱情的很,驅著牛走去田野的路上,大老遠便湊了上來。
同姜秋澄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蔣大爺眯著眼,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站在姜秋澄身旁的溫言。
用自以為蠻小的音量,大聲的詢問道。
“姜姑娘,旁邊這位是誰啊?我看著和溫大夫長的挺像的,是他的妹妹嗎?”
“怎麼今日溫大夫自己沒來,安排你們倆個小姑娘來了?我們這村子離城裡也有好些腳程呢,真是辛苦你們了啊。”
“我知道了,是溫大夫派你們來送藥包的對不?前些日子他說過,得了空會配些藥包來給我們,預防什麼病來著。”
……
蔣大爺一個人站在原地絮絮叨叨的說著,姜秋澄幾次想要打斷都不得其方,蔣大爺好似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最後還是等他說得累了,停下來喘氣的時候,姜秋澄才得空插了一句嘴。
“蔣大爺,我們今日前來,確實是為了回來看看村民們,順便再派發些藥包。”
“這個你猜對了,可有一件事你卻猜錯了。”
聽到自己猜對了,蔣大爺有些得意的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白的小鬍子。
可姜秋澄又緊接著說他猜錯了,他啊了一聲,摸了摸在一旁嚼野草的牛牛,追問了一句。
“啥猜錯了啊?難不成這姑娘不是溫大夫的妹妹,是他的娘子不成?”
“哦呦,這樣說來的話,還真是有夫妻相嘞。”
溫言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撐了撐額角。
“不是啦!不是什麼妹妹,也不是娘子,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溫大夫本人!”
姜秋澄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了安靜站在原地的溫言。
“啥子!姜姑娘,你蔣大爺我是老實莊稼漢,你莫要開這種玩笑來誆我噢!”
“太嚇人了一些,你在外頭這樣敗壞溫大夫的名聲,他知道嘛!”
而站在不遠處的蔣大爺卻是實實在在地被嚇了一大跳,像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似的,繞著牛轉了一圈,站到牛身後去了。
正在吃草的牛牛:?什麼東西從我面前經過了一下。
蔣大爺個頭不高,站在牛身後,更是被襯托得矮小了幾分。
怪不得他驚慌失措,姜秋澄突然冒出的這幾句話,跟得了失心瘋沒什麼兩樣,蔣大爺都有害怕她當場發了狂,鬧起事情來。
“姜姑娘,你是不是天天跟著溫大夫跑,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