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壞了。連夜送到醫院後,醫生也檢查不出所以然來。說各項指標都正常。
隔壁床位的老頭子說這一看就是中邪,失了魂兒。得找人喊魂。昨天他們託關係找到個據說很厲害的神婆,在橋下喊了一天的魂,也沒任何效果。
“豈止是沒效果。”老道士搖搖頭。他手裡拂塵一甩,沾染在小夥子身上那幾只法力淺薄的小鬼就被震得灰飛煙滅。
嚴格來說,它們連小鬼也算不上,只能算是“髒東西”,或者是“薨”。人死為鬼,鬼死為薨。鬼也是有壽命的,鬼死了後,就化成了純陰氣凝結的生物,這話生物智慧更低。只有勉強的本能。在墳地裡看到的“鬼火”,或者是古墓裡的毒氣,凶宅裡的鬼影之類,很多都是薨變的。
“現在還不出來,是想讓我把你也滅了嗎?”拂塵再一掃,從小夥子體內鑽出個渾身溼噠噠的女鬼。女鬼的身上沾滿了水草,朝地上不斷的淌著水。
她現了形,把周圍的人都嚇得魂兒都要飛出來。狀共東巴。
“鬼啊!”大胖子雖然身材很魁梧,膽子卻不大,乾脆從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女鬼狠狠的朝老道士瞪了兩眼,但估計又自覺打不過他,只得悻悻的消失。
“你們在橋底下喊魂,把淹死的水鬼喊來了。她附體在你弟弟身上吸陽氣,再吸個半天。你弟弟就徹底死了。”
這番話把幾個人唬得面如土色,只是不斷的跪在地上磕頭。“道長救命!”
“他是衝撞了厲害人物,被人把魂攝走了。衝撞了誰?好厲害的手段,好毒的心腸。”老道士捋著鬍鬚沉吟。
“我們去逛王府井。前天那兒好像去了什麼大人物,路被封了。”說話的像是這小夥子的女朋友,她啜泣道,“我們當時急著過馬路去吃飯,他就衝撞了那些封路的人,衝到了路上。剛好幾輛黑色的車開過來,差點把他撞到。他也是個暴脾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就衝車裡喊,你他媽找死啊。”
“然後我看到他的眼神就直了。那車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模模糊糊看到裡面坐了個光頭。對了,他穿的衣服跟道長您差不多。”小姑娘抬起手指了指老道士。
光頭穿道袍?我想起了聰叔。不過肯定不是聰叔。以他的性子,才不會到北京給什麼權貴當鷹犬,還狗模狗樣的坐在豪華轎車裡。
老道士不語,他面朝北方拜了三拜,隨即從道袍裡取出來幾根蓍草。這種草我倒是見過。隨即,他點燃蓍草,隨即手一抖,火光撲滅,青煙嫋嫋升起。
對著蓍草觀察良久,他又掐指算了片刻,嘆息道,“回去吧。這忙我幫不了。”
“道長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一行人傻了眼,過來連滾帶爬的抱著老道士的腿。
“我算出來那人是誰了,但同時,那人也已經算出來了我。他推算的能力比我強得多。以命相搏的話,我雖然不懼他,但我倆之間的因果並沒有那麼大。”
他揮手製住了還要繼續哀求的眾人,“況且,最適合做這件事的也不是我。有個人,比我合適的多。”
“是誰?我們去求他!”大胖子滿臉是淚。
老道士用手指了指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時,眾人才留意到了我。
“我?”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很詫異,怎麼會扯到我身上了?
“你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老道士意味深長的望著我。“你和那個人算是間接認識。”
我若有所思,他見我像是明白了,點點頭。“對,他家一家三口都是高手,拘走這人魂魄的是他家老二,他弟弟你應該見過。你身上有他的氣息。”
我想起了躺在我衣兜裡的剩下兩個錦囊。
“小兄弟,求你救救我弟弟!什麼條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