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唔,妻主……」
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
新婚燕爾
一夜春宵,第二日林晚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大紅的床帳,感受著身側溫軟的觸感,心滿意足的將還在熟睡的人兒往懷裡摟了摟。
「唔……妻主不要了……」容逸尚在夢中,迷迷糊糊的嘟囔著。昨夜一直折騰到三更方才歇下,最後只感到有人在輕柔的為自己擦身便昏了過去,再無知覺。
溫香軟玉在懷,儘管已經到了每日晨起習武的時辰,林晚卻是一動也不想動,反正大婚前她就已經厚著臉皮向林昭告了七日的假,想來多躺一會也是無妨的。
林晚低下頭,用指尖摩挲著容逸白裡透紅的臉蛋、紅腫的唇,視線再向下則是布滿紅痕的肌膚,有幾處甚至已經青紫……林晚皺了皺眉,看來昨夜折騰的太狠了些,也不知阿逸這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床邊的沙漏緩緩下降,眼看著就要到了請安的時辰,林晚才心疼的輕輕將容逸搖醒。
「阿逸,阿逸……」
「嗯……」容逸艱難的睜開眼便看到了林晚近在咫尺的臉,想到昨夜的種種,不由得臉一紅便鑽進了被子裡。
低笑一聲,林晚柔聲道:「若是再不起身可就趕不及去請安了。」
容逸聞言立刻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忙問道:「什麼?什麼時辰了?」昨夜的一番急風驟雨折騰的他嗓音沙啞,此時突然說這麼多話直連連咳嗽起來。
起身將一杯溫水端來,林晚左手摟住容逸,右手將杯子送到容逸嘴邊,看著容逸用那紅潤的嘴唇將杯子含住、粉嫩的舌不住的汲取著杯中的水,只覺眼眸幽深。
恰到好處的溫水入喉,容逸只覺得昨夜喊叫到嘶啞的嗓子得到了緩解,舒服的正要眯起眼睛時卻又冷不防被一頭餓狼撲倒在床上。
「妻主……」無力的掙紮了幾下,容逸只得無奈的說道,「妻主,該去請安了……」 要是知道嫁給了一頭餓狼,自己一定會……好好鍛鍊身體的……
嘗了些甜頭後,林晚才戀戀不捨的從容逸身上起來,搖了搖床幔上掛著的鈴鐺,外間便有那早早候著的小廝們端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
容逸從床上起身,剛伸出一條腿便崴了一下,昨夜折騰的太過,現下只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小初紅著臉將容逸攙到梳妝檯前,昨夜他與蘇公公一直守在門外,自然是聽見了床的晃動聲、滿屋的曖昧聲,也聽見了自家公子那羞人的叫聲一直持續到深夜,只看那方才被端出去的皺皺巴巴的元帕便該知道昨夜的激烈了……
林晚一向不需要小廝伺候,打理完自己後便坐在了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容逸梳妝。容逸昨夜疲累,現下又被按在梳妝檯前,聞著各種脂粉混合的味道,只覺昏昏欲睡。林晚看著容逸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樣子只覺十分可愛,便湊上前去捏了捏容逸的鼻尖。
「妻主……」容逸嬌嗔道,身後的小初看著主子們恩愛的樣子也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梳妝完畢後林晚便牽著容逸前往了顧長安的院子,這一路上林晚刻意走的十分緩慢,直叫容逸羞紅了臉。
「妻主,我沒事的,再這樣下去就趕不上請安了。」
「趕不上便罷了,父君又不會怪你。」
「那也要快些過去才是……」
廳堂內顧長安早已坐不住了,在屋內來回踱步。
林嶸見狀,笑道:「安兒這是做甚?沒的還叫人以為你才是新嫁郎呢。」
顧長安斜了林嶸一眼,嘟囔道:「我這不是緊張嗎,阿逸可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孩子,如今竟成了我的女婿……」
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