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唱,就不能抓了。然而,又不能任由對方每晚都這樣瓦解軍心。看來,該是決斷的時候了。
天亮之後,閉合堂再次派出三名臨時執事來到軍營。三名臨時執事鑑於前例,未帶隨從,做好了被俘的準備。
溫玉華聞報之後,讓親兵相請萬臨山,然後轉至雷招弟帳中,帶著雷招弟、雷再招及十幾名親兵迎至轅門。
相互客套幾句,即將三名臨時執事迎至帥帳。剛一落座,萬臨山就到了。溫玉華道:“萬將軍,過來見過閉合堂常執會執事。”萬臨山即過來行禮,三名執事還禮。溫玉華又道:“執事既已到來,請萬將軍向皇上討個行期。”說著,擲出一枝令箭。
萬臨山接過令箭,躬身施禮:“末將去也。”自然,萬臨山並不是前去請示皇帝,而是按照事先的約定,去請反對抓人的紀波明、葉新圩、呂孝直等監軍去了。
三名臨時執事不明就裡,感到十分詫異。其中一名年紀稍長的臨時執事說道:“想不到溫姑娘如此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溫玉華道:“是啊,人們一直都是這樣說我的。”
年長臨時執事又道:“既然溫姑娘如此溫順可人,卻不知為何能對焦任下得去手?”
溫玉華不答,反而問道:“不知這位執事尊姓大名?”
年長臨時執事道:“老朽聞泗安。”
溫玉華又問:“聞兄有三十歲了吧?”
“三十歲?”聞泗安道:“老朽已經五十有一了。”
溫玉華驚道:“什麼,五十一了。不可思驚,難以想象。我還以為是聞兄呢,卻原來是聞大叔了。聞大叔老當益壯,風采更勝少年,卻不知有什麼養生的秘訣?”
聞泗安道:“嗯,這個,老朽也沒有什麼秘訣。老朽乾的是體力活。這身子骨可沒歇著。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
“不可能。”溫玉華道:“聞大叔一定是挾技自珍,不肯說。該不會是害怕別人也一樣年輕吧。”
“哪裡哪裡,”聞泗安興奮地道:“我就喜歡吃點青菜什麼的……”
另一名執事插言道:“聞兄不要越扯越遠了。”
溫玉華立即問道:“不知這位大叔尊姓大名?”
這人答道:“我叫閔福雷。”
“什麼?”溫玉華似乎沒有聽清。
閔福雷重複道:“閔福雷。”
溫玉華道:“哦,這姓可真少見。不知是怎樣寫的?”
閔福雷道:“外面一個門,裡邊一個文字。”
“嗯,外邊一個門字,有家有戶;裡邊一個文字,文采斐然。想必閔叔學有功名,已經安家立業了。”溫玉華道。
閔福雷道:“溫姑娘說笑了。我這把年紀,我這身穿戴,自然是學有功名且已經安家立業。”
溫玉華道:“並非只是說笑。閔叔名諱之中,福字比較常見,想必是多福多壽,福祿壽禧的意思。而這個雷字,不知怎的,我一見就非常喜歡。福雷福雷,是不是見過我們的軍師?”
“我倒是想見,可沒見著啊……”閔福雷說到這裡,自覺失言,立即住口不語。
“請教最後這位仁兄的名諱。”溫玉華道。
最後這人的年紀只有二十五六歲,看其穿戴,約莫是個秀才。這人答道:“學生覃松江。覃是上西下早的覃,松是松樹的松,江是江水的江。”
“松江,好名字。”溫玉華道:“我曾經聽人說過,奚國與契丹兩國交界的河流就叫做松花江。卻不知覃兄之名與松花江有沒有聯絡。覃兄儀表堂堂,胸有韜略,若能投效我軍,積功而升,他日帶領大軍打到松花江去豈不快哉?”
覃松江正待答話,帳簾一掀,萬臨山走了進來:“啟稟溫姑娘,皇上有旨:今日龍體不安,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