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違法你就要了?”葉安憶突然胡攪蠻纏了,唐嘯東失笑,卻很有些欣喜,這算是吃醋嗎。“不違法也不要,我已經有你了。”他從後面抱住她,“你一個就足夠了。”
車子只能停在山下,兩人均是白色的運動裝,比平日裡瞧著青春不少。爬山的不知他們兩人,應該說來了很多人,看來關好好推薦得沒錯,這廟香火很旺。
明明葉安憶身體健康,卻比不過大病初癒的唐嘯東,半山腰上她就有點累了,唐嘯東彎下腰背對著她:“我揹你。”
“不用不用。”她撐著腰,吃力地擺手,“我太重了,而且你腿剛好,吃不消的。”葉安憶最近胖了,這是所有同事一致認為的。
“沒事,就背一會兒。”唐嘯東之意,葉安憶有點無奈,他揹她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在很小的時候,她輕巧他強壯。
葉安憶小心翼翼地附在他背上,他一託就將人馱在背上,步子慢悠悠的,但是很穩,葉安憶頗為享受地趴在他肩上,絲絲涼風拂過耳畔。
“啊!救命啊!”尖銳的女聲纏繞著粗獷的男聲,兩人的尖叫幾乎刺破蒼穹,葉安憶捂住耳朵,抬頭往前看,忽然看見上頭不願處有什麼東西衝下來,速度極快,好在唐嘯東敏捷,側身避讓,葉安憶終於看清,是一個男人揹著一個女人,正如同他們當下的姿勢,飛快地衝下山,像是剎不住車…
葉安憶忽然毛骨悚然,覺得有點恐怖:“唐嘯東,還是放我下來吧。”唐嘯東沒說什麼,將人放在地上,方才一幕,記憶猶新。
廟門口人來人往,唐嘯東握緊了葉安憶的手,就怕走散了。葉安憶閉著眼睛跪在蒲團上,顯得很虔誠,求了一支籤。
“二位求姻緣?”解籤的和尚笑呵呵的,可是面孔上有條常常的刀疤,將他襯得有些猙獰,來這廟裡的,多半是求的這個。
“不能求別的?”葉安憶一愣,難道她弄錯了,這是月老廟?“當然可以。”老和尚呵呵笑,“二位很有夫妻相,老僧就隨口一問。”
葉安憶有點不好意思,身邊的唐嘯東倒是滿意地點點頭。“二位是青梅竹馬,一生相攜,雖然之前會有坎坷,不過往後會一帆風順。”
葉安憶真覺得有點神了,至少老和尚說對了兩點。唐嘯東也意外,原本他以為不過是騙騙自己而已。
明明是葉安憶提議要來的,最後卻變成了唐嘯東與老和尚密談了,她站在廟外面一邊等一邊欣賞風景,真是站在高處才能瞧見的壯麗。
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腳,低頭一看,是個小男孩,二三歲的年紀,光頭,穿著小小的僧袍,很有些意思,正抱著她的腿,一雙大眼睛撲閃著看著她。
“小朋友,先放手好不好?”葉安憶被他的姿勢逗笑了,這不是無尾熊嗎?他卻不聽,依舊抱得很緊。
“阿姨給你吃糖,你鬆手好不好?”葉安憶脾氣很好,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她有點低血糖,隨身帶著不少。
小和尚依舊在搖頭,不為所動的。葉安憶沒有辦法,只能讓他這麼抱著,兩人像是僵持,腿有些麻了,才看見與唐嘯東一同走出來的老和尚。
“玄近,快鬆手。”老和尚笑眯眯的過來想要拉開小和尚,小和尚怏怏地掙開,他有點尷尬,“這是老僧的小徒弟,二位見笑了。”
“這麼小就出家?”葉安憶不懂,以為只有電視上才這麼演。“玄近的父母是老僧的摯友,兩人都信佛,但凡寒暑假就把玄近託在我這裡。”老和尚輕笑,“玄近大概是長久沒見著媽媽了。”
老和尚強拖著小和尚離開,離開前還回頭忽然說了一句:“女施主,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該是你的跑不掉,不該是你的…得不到。”
若是旁人,葉安憶定是覺得信口開河的空話,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