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沏了杯咖啡痛飲一口精神特爽!拉起百葉窗看到下面草坪上那位戴大斗笠的工人正春夏秋冬如一日地在修剪草坪,兩名保安在無所事事地遊逛著,現在是下班時間陸陸續續的車子駛進車棚,人們飛快地鑽進各個衚衕,室內忽忽的空調冷風吹乾了富貴人家隱隱的汗漬,剩下一團火熱的浮躁在廣場和大街上狂跑,一切是那麼無聊,又是那麼至關重要。
我坐在書桌前,享受著空調下的十七度涼風,聽著柔緩的歐美爵士,突然覺得自己成了貴族,儘管喝的是底檔速溶咖啡和住著租來的窮人部落小區四十平方小屋。拿起自己未出版的手寫本詩集《孤虯集》,看看幾天前未寫完的無名小詩,頗感失望:
那是一個飄雨的黃昏
屋簷下鴿子歡樂成群
街頭濺起的憤怒 似血如注
我在五樓櫥窗後 看一枚花傘餞行
這個年頭人們裝瘋賣傻
這個年頭身心雜草叢生
誰和誰在月光裡種植諾言
誰和誰在年輪裡等待愛情
。。。。。。
這首詩是寫給芳子的,芳子是我的初戀,我也是她的初戀,我彷彿又看到了那天的情景,她說我們分手吧,就現在!我點點頭,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什麼也沒有留下,什麼也沒有帶走,和來的時候一樣,都是兩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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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情人 三
我和芳子相愛近三年了,一向親密瞭解,從無任何分歧,突然那句“我們分手吧,就現在。”就像午夜沉寂平靜的湖面忽然焚燒起來,我怎麼相信水會著火呢?就在一週後她來取走了她的衣服和一些簡單的物品,我沒有問她,看她拎個大包踉蹌著出門也沒去送,我不知道那天我為什麼一直坐在椅子上抽著煙,心裡還出奇地平靜,好象在看一場與我毫無關係的戲,不知這是否就預示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愛。她沒有告訴我她離開的原因,希望這不是個永遠的謎,但我在心裡還是硬撐著,這是她在給我開玩笑或做的遊戲,因為我們“一向親密瞭解,從無任何分歧。”
芳子離開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我總想著給她寫些什麼,我這個作家幻想家,雖然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寫作天賦,但朋友們總是拿我發表在多家期刊雜誌報紙上的文章作證據來揶揄我,何況我每天都在寫小說,寫沒有指望出版的*小說和詩歌。可我苦思冥想也找不到感覺,大腦像一條伸出土坯的松樹根,乾巴無味。慢慢我又出現了莫名其妙的怪念頭:我站在一棵大樹下,突然從樹上掉下一隻猴子張大嘴在我臉上添了一下飛走了,猴子會飛?原來它的腳上吊著一根鋼絲,就這樣在空中來回甩蕩,就在觸到我臉的一瞬間猴子的臉變成了芳子的臉。。。。。。
我的毛病又犯了,等我回過神來,發現那首詩的後面又多了兩句。
啊,越來越邪了!在幻覺中還能寫詩?是好事還是壞事?用不用看醫生?還是先看看寫的什麼吧。
漸去漸遠的影子杳無聲息
愈夜愈黑的懷念後知後覺
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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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情人 四
週六、週日我可以自由加班,也可以不去上班,我的工作很輕鬆,在黃河路上一家名叫夢露的布衣廠上班,主要是核對定單調派製作單收發貨單零星送貨等保持店面與工廠間業務聯絡之類的事情,月薪1000元人民幣,在鄭州這個城市這許薪水還維持得住,每個月老媽還會透過銀行給我打些錢,經濟上我並不擔心,租下中亨花園這間三十平米的小房子,既經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