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珪略一沉吟,道:“可以這麼說,我必須立即趕返盛樂,以應付赫連勃勃的突襲。”
楚無暇皺眉道:“我最清楚小勃兒的性格,照道理以他的為人,只會坐山觀虎鬥,而不會插手到族主和慕容垂的鬥爭裡來。”
拓跋珪欣然道:“差點忘了小勃兒是你爹的大弟子,無暇當然清楚他的為人行事。哈!道理是沒有甚麼道理,但此事卻千真萬確。”
楚無暇道:“不對勁!此事是否有詐?旨在誘族主回防盛樂。”
拓跋珪不悅道:“我說此事是千真萬確,便是千真萬確,如果小勃兒真的進犯盛樂,在沒有防範下,盛樂肯定捱不過三天。”
接著唇角飄出笑意,柔聲道:“可是若小勃兒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當兒,卻給我扯他的後腿,小勃兒的鐵弗部匈奴,將永遠不能翻身重來。”
楚無暇沉默起來,嘟長了小嘴。
拓跋珪發覺自己語氣用重了,探手摟著她香肩,道:“小勃兒反覆難靠,誰都不瞭解他心中的想法,或許他認為我比慕容垂更可怕,對他的威脅更大,加上有波哈瑪斯從中穿針引線,讓慕容垂許他種種好處,打動了他,誰說得上來呢?”
楚無暇伏入他懷裹,用力摟緊他的腰,舒服的籲出一口氣,輕輕道:“在慕容垂或赫連勃勃身邊,是不是布有族主的人呢?”
拓跋珪撫摸著她香背,笑道:“無暇確是冰雪聰明,不過這些事你不用理會,你好好養傷,打垮小勃兒後我立即回來陪你。”
楚無暇堅決的搖頭道:“我的傷勢已沒有大礙,假設族主不帶無暇去,會是大錯特錯。”
拓跋珪興致盎然的問道:“無暇去了可以起甚麼作用呢?”
楚無暇柔聲道:“首先是因為我明白赫連勃勃,他如真的進攻盛樂,為的該非慕容垂給他的所謂好處,而是為了我楚無暇,為了佛藏,只有他知道那是多麼驚人的財富。他更猜到我已把佛藏獻與族主,由於搬運困難,兼有秘人攔路,起出的佛藏肯定仍在盛樂,而事實也是如此。”
拓跋珪同意道:“我倒沒有想及此點。對!如赫連勃勃以奇兵突襲的方式攻陷盛樂,佛藏將盡歸他所有,所以當他從波哈瑪斯處獲悉無暇投靠了我,登時心動起來。”
楚無暇從他懷內仰起如花俏臉,道:“其次,因著我和赫連勃勃的關係,在某些情況下,無暇說不定能發揮妙用。”
拓跋珪細審她嬌秀的玉容,搖頭道:“我絕不會讓你去冒險的,小勃兒有甚麼斤兩,我拓跋珪一清二楚,豈容他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楚無暇現出迷醉的神色,道:“我最喜歡聽族主以這種小時一世的語氣說話,也最喜歡看族土這種氣概。”
拓跋珪冷靜的道:“無暇在迷惑我嗎?”
楚無暇伸展動人的肉體,閉上眼睛暱聲道:“我不是迷惑族主,而是在引誘族主。族上不怕旅途寂寞嗎?讓無暇在溫暖的帳內恭候族主、伺候族主,為族主分憂解疑,不是一椿樂事嗎?”
拓跋珪苦笑道:“溫柔鄉是英雄冢,這是漢人既悽美又可怕的一句話,此正是我想你留在乎城的原因,你卻以此作隨行的一個理由,今我不知該如何答你。”
楚無暇張開美目,亮閃閃地看著他,道:“無暇精善男女採補之道,不但不會令族主沉迷女色,還可令族主在戰場上更威風八面。族主難以安眠,皆因心情緊張,未能放鬆自己,無暇心甘情願為族主獻上一切,令族主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滋味。”
拓跋珪嘆息道:“告訴我,你對燕飛是否存有報復之心,我要聽的是實話,千萬勿要騙我。”
楚無暇雙目射出悽迷神色,道:“難怪族主一直對我有提防之心,原來仍在為我與燕飛的糾葛耿耿於懷。我要怎樣說族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