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的理由冠冕堂皇,兩人卻曉得他看穿燕飛在懷疑姬別是內鬼,而呼雷方與姬別關系密切,故盡力不讓呼雷方有離開的機會。
夏侯亭沈聲道:“假設燕飛你確懷疑我們中有人弄鬼,何不坦白點說出來,否則今晚恐怕勞而無功。”
燕飛目光緩緩掃視眾人,淡淡道:“是否有內奸現在已不重要,縱真是自己人弄鬼,目的也不是要包庇花妖,只是希望邊荒集繼續處於人心惶惶的狀況下。”
稍頓續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拿下花妖,為世除害。花妖今晚將惡貫滿盈,難逃死劫。”
接著目光投往屋樑,雙目神光電閃,油然道:“花妖刻下正在店內,只要我們以非常手段,逐一試探,花妖肯定會露出狐狸尾巴,他的末日已到哩!”
劉裕伏在草叢裡,瞧著敵人與另一支約二百人的人馬會合,登上藏在林內的戰馬,絕塵而去。
劉裕貼地聽聲,憑耳朵分辨敵人離開的方向,察覺敵人直抵穎水西岸,忽然蹄聲消失,頓悟穎水必有一支不少於五艘大船的船隊,否則如何容納四百多人馬,暗呼好險,假如自己循原本的路線沿岸南下,肯定難逃敵人水陸兩路的攔截。
究竟是甚麼一回事呢?
難道司馬道子和屠奉三竟聯成一氣?雖說在權力鬥爭的合縱連橫中,朋友可成死敵,敵人反為戰友,沒有甚麼是不可能的。可是司馬道子與桓玄一,個水火不容,絕對沒有化解的可能,司馬道子亦不會因要對付謝府而與桓玄修好。桓玄對皇位的野心是路人皆知,謝玄則秉承謝家支援朝廷的傳統,司馬道子只會利用此玄牽制彼玄,而不會蠢得自毀長城。既然如此,他更想不通因何屠奉三的手下忽然換成司馬道子的人。
他該怎麼辦呢?
以眼前的形勢看,他能安然返抵廣陵已是鴻福齊天,遑論制敵殺敵。對方將於他往廣陵的路上佈下天羅地網,待他投進去。
他是否該繞路往西,兜一個大圈子,到大江後再由南面繞往廣陵去?邊荒如此遼闊,他又熟悉路途,即使司馬道子盡起建康兵馬,也如大海撈針,沒法把他截著。
“噓!”
劉裕猛然別頭瞧去,立即倒抽一口涼氣,心叫不妙。
燕飛負手而行,後面跟著紀千千、慕容戰、赫連勃勃、車廷、姬別、紅子春、卓狂生、夏侯廷、費正昌等除妖團的高手,沿柬院的長廊而行,兩旁房舍林立,一道接一道的門戶在前方展現,高處均有己方戰士彎弓搭箭的扼守著。
只有方鴻生仍留在食堂,由幾個好手嚴密保護。
慕容戰手捧驛店的住客名冊,道:“丁卯房。”
燕飛油然在掛著“丁卯”編號的客房門前停下,毫不猶豫地舉手敲門。
“篤篤篤!”
慕容戰等往四外散開,進入戒備狀態,以他們聯合起來的實力,假若真的同心合力,即使對手高明如慕容垂或孫恩,亦難以脫身。
紀千千移到慕容戰身旁,眾人中以她的江湖經驗最淺,不由有些兒緊張。
慕容戰環目掃視,見不少人探頭探腦的透窗窺看,喝道:“我們在查案,識相的就不要偷看,否則一概當作是賊人的同黨。”
看熱鬧者登時縮回房內去。
“咿唉!”
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把房門拉開,臉青唇白地抖顫著,本似要說兩句客氣話,忽然發覺七、八道凌厲的眼神全落在他身上,嚇得抖顫地道:“大爺!不是我!”
慕容戰、紅子春、卓狂生等齊聲鬨笑,為他的窩囊發噱。
只有燕飛仍是溫文有禮,微笑道:“打擾哩!確不是你!”就那麼繼續前行。
卓狂生追在他身旁不解道:“飛少你看一眼便成嗎?怎都該盤問兩句吧!”
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