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
程蒼古道:“至於戰船方面,經過修補和新制的雙頭戰船有十二艘,加上司馬道子送的五艘戰船,共是十七艘大船,其它由小型貨船改裝的戰艇有二十八艘,只要弓矢無缺,這樣的實力足以伏擊兩湖幫的船隊。”
紅子春拍*喝道:“今次我們是孤注一擲,不勝無歸。”
江文清淡淡道:“今仗我們是非勝不可,因為劉牢之剛派來特使,傳達他嚴厲的警告,限令我們二天之內離開淮水以南任何地方,否則他會對我們採取行動,絕不姑息。”
屠奉三問道:“他派誰來傳話?”
江文清答道:“此人叫劉襲,是劉牢之的同族人,更是他的心腹,其代表性不容置疑。”
姚猛破口大罵道:“我操他劉牢之,竟在此等時刻落井下石。”
屠奉三好整以暇向燕飛道:“燕兄怎麼看呢?”
邊荒諸雄*遠處於一種既合作又競爭的狀態下。燕飛曉得以江文清的慧黠,心中早有定案,只是拿出來考量屠奉三的領導才能,看他的應變方法。
微笑道:“時間上是否太巧合了點呢?”
姬別繼紅子春後一掌拍在桌面,含意卻是完全另一回事,憤然道:“劉牢之擺明是要與桓玄和聶天還連手鏟除我們,且不用費一兵一卒,便可坐收成果。”
燕飛一直不太喜歡姬別這個人,因為並不欣賞他奢華的生活方式,不過經過邊荒集二度失陷的共患難,觀感逐漸改變過來。在內憂外患的煎逼下,即使像姬別這樣貪戀舒適生活、好逸惡勞的人,亦從頹唐的生活裡振奮起來,義無反顧的與大家同甘共苦,作戰到底。
卓狂生咬牙切齒的道:“劉牢之是要逼我們離開有軍事防禦的新娘河,在倉卒渡淮水往邊荒之際,讓桓玄埋伏對岸的部隊驟然施襲,殺我們一個片甲不留。而我們的戰船隊則由兩湖幫負責清剿,這一招確是非常狠毒。”
費二撇撫著一邊鬍子沉聲道:“我們既識破對方的奸謀,當然可以將計就計,反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好向劉牢之顯點顏色。”
慕容戰道:“如此荊州軍將不會渡淮,只是派出探子,監視我們的動靜,當我們渡淮返回邊荒之際,偷襲我們。”
在座者人人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只聽從劉牢之傳來的話,一下子便推論出敵人的策略,當然曉得荊州軍正沿邊荒朝他們所在處推進是關鍵所在,否則極可能會慘中敵人的奸計。
他們若要全體離開,必須渡淮水從陸路回去,所有大小戰船均須用來搬運糧貨物資,浩浩蕩蕩的二、三萬人,且大部分是老弱婦孺或是上匠等戰鬥力不強者,行動既緩慢,目標更明顯,儘管沒有荊州軍的威脅,如此返回邊荒,等於自尋死路。劉牢之確想把他們趕入絕路,所以人人心生憤慨。
江文清道:“壞訊息外尚有一個好訊息,我們在穎水秘湖的基地仍是安然無恙,只要能擊敗兩湖幫,我們便可以重新佔據秘湖基地,以之代替新娘河。”
屠奉三動容道:“這是很好的訊息。”
秘湖位於邊荒集和穎口間,是穎水的支流,當日由劉裕帶路,大江幫的船隊便藏在該處,成為隱伏的奇兵,令他們於首次反攻邊荒集一役中戰績輝煌。收復邊荒集後,江文清便銳意發展此基地,好與邊荒集和新娘河遙相呼應。現在外面的十二艘雙頭艦,其中八艘是從秘湖基地逃回來的,並於沿途救起不少逃亡的戰士。
眾人奉為如何在邊荒尋得立足的據點而頭痛,此時聞之立告精神大振。
席敬道:“大小姐一直在懷疑這或許是敵人的陷阱。兩湖幫既曾為此吃過大虧,照道理不會不曉得秘湖基地的存在。”
紅子春道:“只要猜到可能是個陷阱,陷阱再不成其陷阱。”
屠奉三淡淡道:“